血压测不到,心跳骤停,此前心前区捶击复律一次获得成功,而后无效。”余秋眉头紧锁,“已经打过四针肾上腺素了。看上去像是腹泻诱发的心梗。既往有高血压病史。”
“再来一针。”周大夫面色凝重,“把去甲肾上腺素也推进去。”
他一到场,原本慌乱的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护士领命,赶紧推药。
余秋又重新接过侯向群的手,继续胸外按压。她知道自己应当相信她的同事们,让所有的赤脚医生都轮流参加抢救。
但是她不敢,现在任何一次无效按压,都有可能夺走这个老头儿的命。
这是个固执的老头子,对于医生充满了不信任的态度。可他不是坏人,他想着的是如何替国家节约医疗资源,他不想做任何过度的检查,因为他觉得这是在浪费国家的钱。
多少老干部把医院当疗养院住着,春养肝,夏养心,秋养肺,冬养肾。医生护士可比保姆专业多了。
余秋想试试,试着看能不能从死神手上抢回这个老头儿的命。
内科主任赶来了,麻醉科主任也到场了,他们轮流接手,加入到抢救当中来。
尽管如此,老头儿的情况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各项数据都一塌糊涂,心电图机上迟迟没有自主心率。
余秋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换了几次手,又做了多久的胸外按压。她只看见自己额头上的汗,滴在老头打着补丁的衣服上,灰布褂子绽放出一朵朵暗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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