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还要往里冲!”
“我怎么能躲在你身后?软饭虽然好吃,但是偶尔也要换换口味,”陆弃开玩笑道,“你不信你相公的身手吗?如果是其他凶险的情况,我可以带你离开,咱们去塞外,或者出海,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原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苏清欢扬起头,笑嘻嘻地道:“我看行,到时候我一身医术,别说一个你,两个三个我都养得活!”
“胡言乱语!”陆弃起身,不知怎么就扑到她身上,把她压倒,捧住她的脸,俯身擒住她的粉唇,深深吻了下去……
夜很长,久别的人儿热情碰撞,葱段般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被人掌控,白腻如雪的肌肤上,殷红盛开,脑海中大片大片绚烂烟花,腾空而起,绽放,熄灭,再绽放……。
“陆弃啊……”苏清欢觉得灵魂都不知飘散到何处,只剩下身体任由陆弃予取予求,声音都染上了媚意,“别,别……”
“别停,我知道。”陆弃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眼神邪魅,“呦呦,我的好呦呦,你为什么这么甜……”
“呦呦,帮帮我,我想要……”
混闹了一个多时辰,苏清欢被陆弃伺候着擦了身子洗了手,恼怒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滚到最边上,瞪着陆弃:“你再敢过来,我就咬你!”
“咬我哪里?”陆弃挑眉,意有所指。
臭流、氓!
苏清欢已经用皂角洗了几遍手,却仍然觉得黏糊糊的难受,恨声道:“下次离我远点。”
这个伪君子,这样和要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我在云南,每天都想你……”
苏清欢心微动了下,酸而甜。
“每天都想把你压在身底下,脱了衣裳……”
“滚!”苏清欢把枕头砸向他。
陆弃大笑不止,笑声响亮,发自内心地畅意。
苏清欢却忽而警觉:“你是不是出去招惹了什么女人!怎么突然就无师自通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连大姨妈都不知道的愚蠢直男,怎么回来就无师自通了?
陆弃脱了衣裳,在她身边躺下,把胳膊强行插入她的脖颈下,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才道:“无意中看了一场好戏而已。不过,”他狡黠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我欺。”
两人笑闹一会儿,苏清欢担忧地道:“魏绅能就这样走了吗?”
陆弃闭上眼睛,道:“安心睡觉,不用再为这件事情费心。”
虽然极度困乏,但是苏清欢舍不得睡觉,总觉得醒来会发现是梦。
她絮絮叨叨地把陆弃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说了,而陆弃更是没有睡意,一直耐心含笑听着,直到苏清欢实在耐不住睡过去了,他才转头替她盖好被子,久久地看着她。
有她在,便是心安处。
东厢房里。
大欢跪在地上,耷拉着头交代着离开后的所有事情。
“娘子给我治病之前,跟我说过会在我肚子上开个洞,其实那时我虽然说不怕,但是心里特别慌,害怕再见不到老爷了……”
“起来说。”魏绅盯着那青砖地面已经很久了,这不是家里铺着地毯的地,跪得时间长些也不打紧。
大欢扶着炕站起来,继续道:“后来病好了以后,我想回去,又怕再复发,所以便想等着……”
“既然没怀孕,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跟我解释?”
“我怕,我怕我嘴笨,还没能说明白,老爷已经让人砍我的头了。”大欢嗫嚅着道,“就像今天,我说了半天,不如娘子说几句话明白,我怎么这么笨!”
“知道自己笨就好。”魏绅哼哼着道,“下次再敢私自跑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在你脖子上拴一根绳子锁在家里!”
“是,是,再也不敢了。”大欢连忙道。
“而且,”魏绅缓和了语气,“你要记得,你再蠢也是我的人。我的人,我可以嫌弃,别人不可以轻视,知道吗?”
“知道,知道。”大欢点头如捣蒜,“比方老爷的那条松狮,出去被人咬了,老爷就让锦衣卫出去帮它找场子。”
魏绅气笑了,点着她的头道:“还有一句话你给我记住,死死记住,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别说,尤其在外人面前!”
第94章 我的心肝我的命
“还有,你蠢成这样,我才不会要你的脑袋,我怕你的蠢笨随着脑浆流出来,传染了别人。”
大欢听明白了这句话,欢快地道:“谢谢老爷。我其实也知道,老爷不会要我的脑袋的。从前我就知道您对我好,但是出来了这么久,跟着娘子也见过许多人,学了很多道理,所以更知道老爷对我的好。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魏绅心里有种我家土肥圆竟然长大了的欣喜。
他手中把玩着一绺长发,戏谑地问道:“跟我说说,你都学了什么道理?让我也跟着学学。”
大欢认真地想了想,竟然果真开口道:“娘子刚回家的时候,被祖母欺负,每个人都说她的坏话,不跟她交往。如果是我,肯定想不开就投水了……”
“你再说一句想不开就如何的话试试!”魏绅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周大欢你给我记住,你是我十两银子买来的,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都是属于我的!我不准你死,你敢死,我……我就让你家所有人给你陪葬!”
大欢看着他凶狠的样子,想到了家人,硕大的眼泪扑扑往下落,也不说话,就是大滴大滴地流泪,十分委屈的样子。
魏绅对自己道,这是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傻子,吓唬她,回头还得自己哄,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刚想着该怎么哄哄她,就听她道:“我知道老爷不会那样做的。娘子说,爱屋子就爱屋子上的乌鸦,您对我好,对我家人也会好的。可是,我出来得仓促,没回家看看,也没,也没给他们送东西回去……”
魏绅觉得自己没被她气死,真是全靠自己坚强。
“我给你家开了绸缎庄,从掌柜到伙计,全是我找来的人,锦衣卫亲自轮班守卫,不仅没人敢上门收保护费,反而还得讨好你爹。你爹娘和四个蛀虫弟弟,天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赚的钱他们都挥霍不完!”
“我,我习惯了……”大欢脸红了。
“习惯了偷偷摸摸往家里送米送面?你娘每次跟你说,不要再送米面了,不是因为害怕你被我责怪,是因为他们栗子面饽饽都吃腻了……”
“那我娘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大欢震惊了,绸缎铺她知道,但是她以为只是挂他爹的名字而已——他爹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还能开绸缎庄?
原来不知不觉,饭都吃不上的家人,已经在魏绅的救济下,如此豪奢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