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这小子的一颗心,被那个什么黄举人笼络了过去,他赔了弟子又折了一份人情给徐县令,岂不是血亏?
周放站起来,深深地打量温钧:“也罢,为了你,为师就再辛苦一把。”
温钧皱眉半响,听懂了这位先生的意思。
他打算亲自教导自己。
据说,周放周大家考了十几年科举,也是举人出身,只是为人狂妄,政治观念和今上不合,所以才一直没能得到侯官,其实水平是不差的。
如果差,也写不出那样华丽又狂妄的游记。
让他亲自来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温钧同样站起来,面上淡淡一笑,拱手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周放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知道麻烦了我就好。明天开始,你上午去私塾,下午来县衙找我,我单独教导你,保管让你超过你那些同窗,拿到明年的案首。”
“那就太好了,弟子先谢过老师。有老师如此伟大又辛苦的教导,弟子明年一定能得中案首。”
言下之意,如果不能中,就是周放的教导还不够伟大辛苦。
——温钧虽然自信,却也知道给自己留好后路。他好不容易拜了师,可不打算因为一场童生试,就失去了这个师父。
周放也听出了弟子口里的官司,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有他的教导,温钧自然可以成为案首。
……
周放说一不二,说风就是雨。
说要教导温钧,立刻就让徐县令在县衙里收拾了一件安静的书房出来,还去徐县令的书房里挑来了一大堆书,将书房布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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