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头顶用木簪挽了一个发髻,模样清秀,按说这样的人进来的时候就该被大家注意到了,没想到直到吕道长伸手要东西才被发现。
“奇怪,这人的存在感也太低了吧。”鱼夏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就将这个少年抛到了脑后,转而专心看向那个取出了符纸毛笔丹朱的吕道长。
吕道长将东西都准备好后,先是焚香净手,然后盘膝静坐了半天,最后就在鱼夏打了两个哈欠的时候抬手运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的画了起来。
“成。”随着他一声低喝,吕道长收了笔,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红色的勾线以一种奇怪的走向在黄纸上勾勒出一个图形,衔接完整没有半分缝隙的图形在完成的那一刻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闪过一道流光。
那道流光被偶然望过去的赵立润看到,他神色不变,眼中却流露出了几分期待和希翼。
赵立润虽然不信神,但在文化部呆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
同样也听过纯阳观的大名。
这也是为什么对老道士采取沉默的原因。
见吕道长停下笔,赵太太这才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红纸上前,她低头看了一眼弯弯绕绕十分古怪的图形,“道长不愧是纯阳观的观主,这符一看就不同凡响。”
吕道长摸着胡子矜持的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哪里哪里,比祖师爷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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