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宁可死,也不愿受薛家之毒。
没有谁人能忍受得了他们薛家毒的折磨,更没有人能忍受得了她薛清婉炼的毒的折磨。
所以她想亲眼看一看身中他们薛家之毒的乔越究竟能忍到何时,忍到怎样的程度。
从乔越回到平王府后,她就一直盯着他。
她见过他被毒折磨得生生将自己双手折断的模样,见过他疼得将匕首插进自己肚腹的模样,见过他在雪地里蜷着身子整整呆了一夜险些被冻死的模样……
她几乎将他最为狼狈的模样都看尽,可不管他身体如何受折磨,她始终不曾听他喊过一声吭过一字,就如同她听说的那样,他总是在忍着,一直在强撑着。
那她是从何时开始对他不再仅仅是要看着他能忍到何时何种程度,而是生了另一种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情愫的?
是在她无数次看到他强忍着苦痛的折磨时?是在她遇刺次日她醒来时看到在她身旁睡着了的他时?是在他给她盛一碗粥时?还是在他将她用力拂开时?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总是会不由自控地想起他想到他,就像人们常说的“喜欢”的感觉。
不见想念,见着愉悦。
可她却不想见到他与旁的女子举止亲密的模样,她总觉心有不悦,甚至是……微生怒意。
薛清婉死死盯着只顾着吃饺子而根本不理会自己的乔越,气恼愈甚。
方才与那女子他是有话必应,对她却是视若无睹,这如何不让她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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