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他也尝尝阿越受过的折磨滋味。
眼下,她有一事需先解决。
*
夜上穹宇。
温含玉抱着一坛子酒来到了梅良面前。
他坐在小院中的那张石磨旁,盘腿而坐,低着头睡着了,他那把在剑鞘中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剑斜斜插在他身后。
自从温含玉将乔越挪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宅来后,每个夜里梅良都是这么坐在小院中,不回屋,不躺下,即便是乔越醒来之后的这几个夜里。
要找他,并不难。
温含玉将手上的酒坛放到地上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然本是低头已然睡着了的梅良却在这一瞬间睁开了眼。
明明她的脚步声比这酒坛触地的声音要清晰得多,梅良却毫无反应。
梅良的命仿佛是酒做的,不管酒在哪儿,他都能知道。
他看着那坛酒的时候,温含玉在他面前把腿一盘,坐了下来。
梅良毫不客气地抱过酒坛,拔开上边的封盖,什么也未问未说,昂起头当即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大半坛子酒下肚,才见他把酒坛放下,看向温含玉,面无表情了无生气道:“好酒,你不喝一口?”
“我不喝酒。”苦得很。
“那我自己喝。”梅良抱起酒坛继续喝。
温含玉和梅良说来并不相识,他们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以及是哪里人之外,对对方再无了解,如今他们也不过是多知晓了一件事而已。
他知道她会医术,她知道他爱喝酒。
可他们眼下席地而坐在这小院中的模样却像是认识了十多年的模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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