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最高的酒楼上,视野开阔,能清晰地看见那高台上的切。
男子负手而立,锦衣金冠,身姿笔挺,派沉静气质,墨瞳微敛,双眸子不含情绪地注视着那刑场。
人头落地的刹那,章郢的目光却凝在了青钰的手腕上,剑眉微蹙,若有所思。边的季韫已是捶手大叹:“刘先生之才学,实在可惜。”
章郢淡淡道:“刘群看似低调,实则这等人,恃才傲物,都藏着根反骨,专说不可说之言,他自来青州时,我便能料定他活不过年。”
长宁公主要杀儆百,做给百官看,更要做给皇宫里的帝王看。
她越绝情,帝王越满意。
越是处在高处,越是怕跌落下来,越是要如履薄冰。
章郢现在,大概有点懂她了。
他六年前离家,亦是如此。
平西王府摇摇欲坠,他不得不抛下切,抛下作为子女的孝心,作为兄长的责任,甚至抛下锦衣玉食,去做游山玩水的浪荡子弟。
只因他越绝情,先帝越是安心,平西王府才有将来。
只是唯不同之处,他还有心,所作所为,为自己,二为骨肉血亲;她却好像已经没有心了。
久久凝视着青钰的身影,便见人群散去,她坐上了马车,马车在路口拐角,却是朝城外的方向。
章郢不由得蹙眉。
须臾,探子禀报道:“世子,公主去城外小树林了。”
章郢转身,冷淡道:“做什么?”
“刨、刨坟。”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误会,坟里真的埋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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