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大手下意识扶住怀中人的腰,那柔软的、纤细的腰向后一倾,他握住它,带住它,像带住一根早已缠住他心脏的蔓草。
白玉吻完,在他唇角噗嗤一笑。
陈丑奴的脸还在滚烫,他把脸藏在白玉耳根后,企图把慌张与喜悦都藏进无人可窥探的秘地里去,可是白玉不给他机会,她拿手指点他的胸膛:“你弯腰弯这么久,不累吗?”
陈丑奴抱住她的手臂一紧,闷声:“不累。”
白玉格格地笑了。
***
东屏、野柳两村后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深山,郁郁丛丛的古树参入云天,遮去大半的日光,光线昏昏的草地上时常可见野兽留下的粪便、蹄印乃至斑驳的血迹、被风干的骨头。
陈丑奴在前带路,锐亮的目光在草地、树木之间搜寻,他应该比较有经验,或者比较有智慧,不出一柱香,便根据地上的痕迹和林中的气味判断出了猎物所处的方向。
盘根错节的老树下依旧有夏蝉在噪,斑驳的浓阴里,隐约匍匐着一团黑影。
白玉的目光跟过去,微微挑起眉毛。
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深山狩猎,任何一丝人气都对猎物的惊扰,陈丑奴止步,转头给了白玉一个眼神。
白玉会意,提气一纵,轻飘飘地跃至近旁的古树上。
陈丑奴见她藏好,这方取下肩后的浑铁棍,扭了扭脖子,向前去了。
这是白玉第二次欣赏他的力量。
不同于刻碑。
刻碑时,他的力量是克制的,内敛的,沉默的。而眼下,他的眼神锋利,他的气场强盛,他的肌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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