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鄞道:“现在这个样子管它什么法子都要试上一试。”
“臣的师傅曾经留下一个千金方,此药方用药都极为凶险,只是有一点若用此药郡主身子会大不如从前,便是小小的风寒都极有可能要她的性命,好好将养能保十年无虞。”
怀鄞闻言,猛地后退一步,十年……那容沨也才二十五岁,她眼眶一红,恨恨地咬着牙。
谢予坐在床头,想碰碰容沨的脸,可见着自己的手全是污血便收了回来,他心思沉寂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清亮,轻轻吐出两个字:“用吧。”
杜太医起身道:“臣这就去开药。”
怀鄞有些想哭,这就是皇家,她和印澧之间或许也是有缘无分,可她骨子里也想和容沨一样去赌一把,拼上性命又何,可是她怕,怕有一日印澧也会如容沨一样受到伤害。
半个时辰后,杜太医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看了谢予一眼道:“现在郡主这个样子无法服药,还需要元裔君以口渡之。”
谢予接过药先是喝了一口,俯下身子捏开容沨的嘴将汤药喂了进去,容沨嘴角还顺着留下些药汁,可好歹也是喝了下去。
重复此动作,谢予满心想着的都是,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小丫头不要再睡了。
终于在最后一口时,容沨突然轻轻咳嗦一声,将谢予喂下的最后一口汤药吐了出来,谢予轻轻扶起她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躺在自己的膝上,可接着容沨却是一个偏头将腹中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还夹杂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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