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两指挟一张符拍在男人身上,那昏倒的人连人带椅子都遁到了医院。衡南脊背也让他拍了一下,一回头,盛君殊人已凭空消失。
衡南从地上捡起掉落的、褶成花的遁地符,翻过来看了看,遁地一次只一人,带不了她。
衡南反手伸到背上,试探着取,却没想到“刺啦”一声,将盛君殊贴给她的那张护身用的符纸撕作两半,飘落在地上。
……裂了就算了。
她扔掉符,站起身来,站起的刹那,头顶再度传来小提琴粗嘎走调的圣诞歌声。
衡南向上看,刚要迈步,被人抓住手臂:“小姐。”
黎浚气喘吁吁,拉着她不放:“不要乱跑,危险,就待在这里,好吗?”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央求。衡南拿光照向他的脸,黎浚尴尬地别过头去,额角汗珠细细密密,他控制着喘息,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紧紧抓着衡南的手臂,控制着视线,不敢往楼梯的方向看一眼。
“你比我还怕?”衡南的声音轻而冷,又拿电筒恶意地照了他一下,照得黎浚拿手去挡,她便笑了。
把他的手拨下去,“别拉我,我有老公的。”
衡南举着电筒,在音乐声中,一步一步往楼梯的方向走。
酸枣树枝条在地上投出扭曲荆棘的影,另一端握在盛君殊手里。
他本来不想召牡棘刀。可这刀有灵,又有点儿傻,感觉他手上沾了血,不管谁的血,都兴奋地自动往出跳,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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