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陪着她的人,希望她少受点罪、少受点苦,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
他理解的,他都理解:“会的,会像您想的那样。”她会找一个健康长寿的人,过简简单单的一生。
“对不起……”
声音哽咽了,她知道长辈,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周清让便耐心地一次一次回:“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谁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下午四点,要提前录播。
助理过来请周清让:“周老师。”
他安静地坐着,抬头:“嗯?”
“要开始录了,您准备好了吗?”
他摇头,很少这样说:“还没有准备好,可以等我五分钟吗?”
“可以。”
他起身,拄着拐杖去倒了一杯水,抽屉里放着他常用的药,他把药瓶拿出来,倒了两颗白色的药丸在手心,就着水吞下去。
他的手心破了皮,是被指尖掐的。
站了一会儿,他把药放回原处,拄着拐杖出去:“可以开始了。”
就是这天晚上,陆声喝了很多酒,七八分醉了,趴在家里的餐桌上,也不哭也不闹,就碎碎念念地一直说话。
“哥。”
“嗯。”陆星澜坐她对面,不陪她喝,也不拦她喝,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
平时气场两米八的人,喝醉了跟个孩子似的,委委屈屈地挤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我失恋了。”
陆星澜喝他的水:“我知道。”
她拿着洋酒瓶子,往嘴里灌,酒洒了她一脸:“你才不知道。”她嘟嘟囔囔,醉醺醺地抱怨,“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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