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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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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陆开桓的手里抽出了那张纸条,那纸条在她细白的手里被揉捏成了一个小团——紧接着,蕙妃张口,竟是将那纸条直接吞入腹中!

“现在应该有很多人盯着你,你消息很难送出去,你想写什么,交给我,”蕙妃从香炉下摸出一根细细的碳棒,叠在另一张空白的纸条上,递给陆开桓,“你写下来,我会找人,帮你送出去。”

陆开桓捏紧了那根碳棒,一件重要的事慢慢在他记忆中浮现……

这一夜,注定无法太平,浓重的夜色翻滚着,墨色的云雾遮住一轮圆月,使得天地无光。

在朝阳升起之前,一封折子送到了皇帝的宁隽宫。

皇帝起得早,这折子也来得巧,刚刚洗漱完就送了来。皇帝展开双臂,等着贴身太监为他穿戴龙袍,顺手抄起那折子,视线一目十行地扫过,然后也不管太监正给他戴着玉带,狠狠摔了折子,大声喊道:“反了他了!来人呐!”

元泰二十八年,初春三月,发生了一件震惊大千上下的事。

太子竟胆大如斯,在天子脚下也敢私养一支军队!

这是何等的蔑视皇权,胆大妄为!这几乎是已经明晃晃地昭示着在为以后的作乱作准备!

御林军迎着第一丝升起的日光,赶到郊外西二十公里处,观象山后,将太子养着的军队尽数查抄——由于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向太子那边透露一丝风声,御林军速度又速度极快,因此军队里的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一遭,人证物证俱在,太子再无翻身之地。

早朝前,便有太监来宣皇帝口谕,今日早朝推迟,各位大臣在殿内等候。

天光大亮,巳时快过,元泰帝才缓缓入殿,他登上龙椅,面上挤出三分笑意:“想必诸位爱卿等累了吧?那今儿个先不谈政事,朕给各位看看戏。”

正当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皇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金铜色的兵符,只是那兵符既像狼又似豹,独独和大千国流通的各种卧虎兵符不同,极为特殊。

“博容啊,你可认得此物?”

太子一见,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地上重重磕头,口中念着:“父皇饶命,父皇饶命……”站在他身旁的丞相也面色苍白,嘴唇颤抖,额上满是冷汗。

“这东西做得倒是挺有意思,毕竟能号令三万人呢,朕的御林军,常驻京的那一拨,也才五万吧,丞相?”

丞相额上的冷汗下得更是厉害,掉入眼里,却也不敢揉,他也跪下,颤颤开口:“陛下,此时仍需……”

“仍需细查?”皇帝重重将那兵符拍在案上,阴冷地笑,“那爱卿说,查到什么时候?要查到你们逼宫造反的那一天?!”

还不及太子和丞相辩解,皇帝就将那块东西掷出去,正正砸在了太子额角,金石坚硬,落在地上的时候,已是沾了陆博容的血。

“宣旨!”

皇帝看着跪倒一片的臣子,额上青筋隐隐浮现,坐在龙椅上,烦躁地揉着眉心。他也说不清,等到现在,到底是为了等着御林军将那支军队的兵符送进宫来,好来个铁证如山,不让太子再有辩解的余地,还是心中尚存一丝妄念,期盼这份密报是假的,是诬陷,不见到兵符,也许还能认为陆博容只是为了自卫……

这也毕竟是跟着他二十多年的儿子,他也是会感到被背叛的痛苦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子陆博容,擅自养兵,意图不轨,触大千国铁律。本应处死,念其曾为国忧劳,免死刑,但行径恶劣,德行有失,现废陆博容太子之位,送至突厥为质子,以盼两国交好。”

陆开桓站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些天来高悬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

其实这是他的一场豪赌。

上一世的太子也是因为私养军队被发现,被元泰帝废了太子,幽禁在一座岛屿,至死不能出……只是这是他和孟笙从突厥回来后,又过了两年才发生的,陆开桓其实并不知道陆博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养了这些士兵,更不能确定这个时期的陆博容到底敢不敢做这样的事,他也是放手一搏,将这个消息托母妃的人送到谢和韵手上。谢和韵明白他的意思,找督查官连夜写了一封折子,送到宁隽宫,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陆开桓垂眼看着陆博容,陆博容面如死灰,额上被砸裂的伤口流下的血落进他的右眼,一派凄惨的模样,哪里还有从前半分威风,心中不由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天家中兄弟之情本就淡薄,往往在一些时刻,需要踩着肩膀,甚至是头颅,才能一路向上攀爬,最后登上皇位。

也许夺嫡之路,本就是一场豪赌。

第二十一章·上元

这一次的早朝格外的长,但这一天并不算很冷,烈阳璨璨,将地上的残雪都照融了。孟笙太监服下穿着陆开桓送他的银狐毛夹袄,因此站久了并不觉得难熬。他等候许久,也不见人出来,猜到大概是有意外发生……但他只是个奴才,不能近殿,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可他心里担忧,这担忧的滋味如同如热火烹蚁,烧得人眉头紧蹙。

当孟笙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殿门突然从内打开,群臣从殿内鱼贯而出,个个面色沉重,孟笙微弯着腰,从余光中寻找陆开桓。陆开桓出来得很快,他个头高,身姿挺拔,在一干臣子中十分惹眼。孟笙在瞧见他后,心下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凑上前去,默默地跟在陆开桓身后。

两人走了一段路,离那喧嚣雄伟的金殿远了,见旁的没什么人,陆开桓才转过身来,将孟笙的手包进手掌里:“等了这么久,冷不冷?”

“不冷,”孟笙唇角轻轻扯了扯,“不过,是有点久哦。”

陆开桓食指在孟笙红红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眉眼间漾开温柔的笑意:“不说了,先回去。”

孟笙生得白,眼角和鼻头冻红了,在牛乳般的肌肤上很是明显,像是只软绵绵的小兔子。

于是一路无话,脚步匆匆,两人跑似的溜了回去。

孟笙前脚刚进了屋内,后脚就被陆开桓压在门上,抱着腰不松手。陆开桓将头搁在孟笙肩上,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欣喜:“笙儿,我们不用再去突厥了。”

身前是陆开桓,身后是门上挂着的毛毡,孟笙被紧紧地抱着,两人身体每一处都紧密地契在一起,像是一对交颈的鸳鸯。屋子里生着炭盆,炭盆噼啪崩出一丝火星,将空气烧得更是灼热。孟笙穿得厚,被这么一捂,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但他能感受到陆开桓想要分享喜悦的心情,一时之间也不忍将他推开,于是就任陆开桓这么抱着。

“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终于赢了这一仗,太子被废,父皇将他逐到突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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