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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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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住蹄子,慌乱之下,踩断了你的脚踝对吗?”

郎雨华眼底不辨悲喜,半晌淡笑道:“都过去了,殿下竟然叫我一声郎兄,我就愿为殿下赴汤蹈火。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都过去了……”

这是陆开桓,为他的多疑付出的代价。

郎雨华以身犯险,以命相博,令陆开桓心里卷上一种无边的愧疚与悔意,他看着郎雨华,无数的话都哽在喉咙。

这一刻,他终于真正相信,面前这个人,重义守信,绝无二心。

“好好歇着吧,”陆开桓站起身来,身子有些摇晃,“等你好了,我们一同协商大事……我还等着郎兄,为我出谋划策。”

说罢,他上前将郎雨华的被角掖好,然后带着孟笙离开了郎府。回去时,在王府外瞧见了一辆马车,和一个穿着宫服的太监候着。

宫侍见了他,连忙走来行礼:“参见恪王殿下。”

“这是?……”

“蕙妃娘娘派我来接殿下,到宫内一聚。”

陆开桓虽对元泰帝生不出什么父子情谊来,但对着他的生母蕙妃娘娘,心底却无法不软下来。

于是陆开桓带着孟笙上了那架从宫里来的华盖马车,两人又向宫里赶去。

一路上,孟笙敏锐的觉得,陆开桓似乎有点心绪不宁,于是挨了过去:“子真,怎么了?”

“我许久未见她了,”陆开桓将孟笙微凉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里,“上次匆匆一见,未曾同母妃说些什么贴己话……”

实在是太久了,他记得蕙妃在他登基后,只活了一年便生了场大病,匆匆撒手人寰。

算起来,他几十年都没有见过母亲了。

“你是担心母子疏远吗?”孟笙反握回去,与他十指相扣,“蕙妃娘娘总是想着你的,我记得我八岁被分派到你宫里时,来了个老太监嘱咐我,一定要服侍好殿下,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护着殿下,绝不能有二心。”

陆开桓一震:“这事,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觉得说出来没什么必要吧,”孟笙笑了笑,“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老太监原本是蕙妃娘娘宫里的人。”

陆开桓嘴里发苦,靠在车壁上,低声喃喃:“原来,她这些年也一直记挂着我……”

陆开桓递了进宫的腰牌,宫门敞开,陆开桓和孟笙走着到了云蓉宫,宫人们行事很是快,与上次来时已是大不同,铺了新的白玉地砖,墙壁被刷上新漆,牌匾也换上了崭新雕刻的,门前干净而馨香,一点儿也瞧不出过去十几年的荒凉了。

就似乎,那些破败不堪的日子都没有过似的。

门口站着云蓉宫新来的宫婢,看起来也就十六七的年纪,见了陆开桓,红着脸福了福身子:“三殿下,娘娘刚刚服了药,现在在房里侯着。”

“知道了,”陆开桓一时没转过弯来,“服的什么药?”

那宫婢面上一僵,凑近些压低了声音:“娘娘……之前遭受突变,神智有些不清楚了……这些年似乎养好了些,也是一会儿糊涂着一会儿清醒的,我们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发作,前些日子找了整个御医院的御医来诊过了,开了几帖方子,说是喝了安神调养,总会大好的。”

陆开桓点头,不再多说,大步直入了蕙妃的房内。

内院里倒是有些冷清,没有外头那一大群宫女做事,门未关,陆开桓推门而入。

蕙妃一身素衣站在窗前,手里的药碗倾斜,浓稠的汤药全部被倒入那一盆新送来的瑶台玉凤,此刻她听到响动转过身来,淡笑道:

“来了。”

她浅浅一笑,眉眼如初发芙蓉,明艳不减当年。

第三十五章·谢攸

陆开桓喉结滚动,弓腰行礼:“见过母妃。”

“又没有别的人,做这些虚礼干什么,”蕙妃倒完了药,唤人将药碗和桌上堆着的几匹绸缎收走,“过来些,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陆开桓走近,盯着被外头进来的宫女拿下去的布匹,迟疑着开口:“这些绸缎是……”

“淑贵妃昨儿个送来的。”

淑贵妃是陆远达的生母,先皇后去了后,就成了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陆开桓回想了一下,也确实,淑贵妃是菱州崔家的女儿,崔家在江南以贩卖丝绸锦缎起家,历经两朝而不衰,到了今天,已经是世代显赫的大家族,确实不缺这点东西。

蕙妃命人上了碟双蝶酥,自己端着递给陆开桓:“我记得,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也没到晚膳时间,先吃这个垫一垫?”

陆开桓本想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再喜欢这么甜腻的点心了,可是看着蕙妃眼角眉梢的期待欣喜,终还是接了,拈了一块,细细品了,最后饮下一口清茶,压了压嗓子里的甜香:“谢谢母妃……还记着这种小事。”

蕙妃垂了眼,面色有些苍白,心口绞痛。

她不想着这个唯一的血肉至亲,在冷宫里那些日子,她还能想些什么呢?

是想蒙冤故去的父亲,还是想着将她害到这个地步的夫君?

云蓉宫尚是冷宫的时候,她常一个人回想着关于陆开桓的一切,将关于这个孩子所有的记忆反复咀嚼,每个细枝末节都印在了脑子里。只是出来了,到底是这么多年横在母子之间,怎么可能不生疏。

屋内没有外人,金丝紫玉的香炉里燃着名贵的安神香,陆开桓想了想,走上前去握了蕙妃的手,问道:“母妃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坦?”

“说起这个,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和他讨的赏赐是将我放出来,”蕙妃低叹一声,神色暗暗,声音放低了些,“你也太心急了些,我并不愿复宠……我实在是不想见着他了。”

“母妃,儿臣只是想,天气愈发冷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都是好意。”

两人相顾无言,静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蕙妃握了陆开桓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白出来……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若不方便,就去找吏部尚书谢和韵,他府里有能送到我身边的线人。”

“还有,我听人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好些了没有?”

陆开桓垂眼答她:“好了,让母妃挂心了。”

蕙妃面色一僵,似乎是不能接受他这样疏远而礼全,半晌秀眉轻皱,伸出手轻轻抱了陆开桓一下,声音里难免带上几分涩然:“这些年,是母妃拖累你了,我知道你过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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