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看懂了牧戈的意思，便也再没出声。

等宣杰哭够了，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在储魂球里有些小心站起身，看向沈瑜，带着点鼻音轻声道，“谢……谢谢你。”

宣杰决定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刚刚十八岁，甚至连今年的生日还没过。储魂球里的魂魄看上去显得年龄更小一些，现在红着眼睛微微低着头，胆小又可怜。

“没关系，你不介意我用了你的身份就好。”沈瑜回答的也有些别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夺舍”身体的主人呢。

宣杰摇摇头，小声道，“我本来放弃了……”他做了那个决定时就再也没想过还能睁开眼，活的太痛苦了，死的时候倒是轻松许多。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沈瑜看向宣杰，“如果你不想投胎的话我可以教你修魂的功法，如果想的话，我会尽量替你找一家关系和睦的家庭的。”

宣杰犹豫了，“我……”

“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的。”沈瑜并不需要宣杰立刻就做出决定，“我们可能还在这里待很久的，在我们离开前做决定就好。”

“你现在魂魄已经稳定、可以从储魂球里出来了，想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回到这里温养魂魄。”沈瑜很高兴宣杰恢复了意识，兴致勃勃的和宣杰讲储魂球的用法。

宣杰有些迟愣的看向沈瑜，缓慢的应了一声，“嗯……”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平和、甚至带着笑意的语气与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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