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面传来轰隆声,他不放心的嘱咐道:“你们两个小心点暗器。”
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到来,石门开了。
容云鹤看了一眼漆黑的甬道,看向谢锦,神色莫测:“他对你还真是毫无保留。”
谢锦没有开口,谁对他好,谁居心叵测,前世的宋淮安未必看不清。
而之所以在国师面前栽了跟头不过是他用来蒙蔽人心的毒物都是带着甜味的,使人乐在其中,虚虚实实才难分虚实。
或许最开始是真看不清,后来大概是不想看清。
容云鹤早就准备好了照明的东西,率先走在前面领路,三人穿过曲折幽深的通道。
当眼前出现景色那一刻,容云鹤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熟悉的溪流石桥,三五成排的屋舍高矮不一,碧绿的药田,山间鸟雀轻鸣,令人第一感觉仿佛是走错了次元。
若不是容云鹤亲眼看见过这里被一场大火焚毁,所有的亲人都长眠于此,他一定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场噩梦。
一男子坐在屋舍前,沉默的与石桥这边的三人遥遥相望。
不知在看三人之中的哪一个。
他和容云鹤拥有着一头及腰长的白发,容貌保持在弱冠之龄的模样,罕有的俊美。
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冷白,和眼神一样冷漠,不沾一丝人气。
他缓缓站起身,衣袍被晨风拂起衣角。
“我就知道你会带他们来。”
“容祈,收手吧。”
容云鹤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师兄的真容了,即便是深夜潜入皇宫,见到的也是那张陌生且苍老的人皮面具和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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