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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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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排行第七、今年新封的和怡公主周汝烟,嘟着嘴站在吴司业背后。

去年重新升任礼部尚书的安尚书家的幼子安莳,满脸沮丧站在和怡公主旁边,鼓足了勇气,正在和吴司业理论着什么。

吴司业板着脸不理他。

众人见情况不好,立刻往四面八方做鸟兽散。

​‎‌​‍海­‌‎‌棠‌​树下的穆显君立刻把手里的竹编小篮子往身后藏。

“别藏了,都看到了。” 柳祭酒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地道,“穆小姐,你原本在西台馆是极好的学生,如今——”他瞪了树上的人一眼,喝道,“洛臻,别躲了,下来!”

洛臻挽起衣摆,利落地跳下树,熟门熟路地过来见礼。

“害,别这么严肃嘛,柳祭酒,吴司业。不过是摘了点​‎‌​‍海­‌‎‌棠‌​花儿,打算按照咱们秣陵都的方子,做些​‎‌​‍海­‌‎‌棠‌​花糕。这垂丝​‎‌​‍海­‌‎‌棠‌​又不是先帝留下来的遗物,您老人家的爬树禁令也早撤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柳祭酒瞪眼道,“避重就轻!罚你们是因为摘花吗?!是因为你们乱了东西台馆的规矩!”

他伸手一指树下乖巧站好的穆显君,再一指洛臻,沉痛地数落她,

“西台馆求学的贵女,无事不入东台馆,这是上百年的不成文规矩了!原先柔嘉公主在的时候,人人遵守得好好的!自从柔嘉公主离馆,西台馆换了和怡公主主事,也不知道你怎么撺掇的她,整日里往东台馆后山乱窜!不只是和怡公主,还有穆家小姐,安家小姐,以前都是好好的斯文闺秀,都被你带坏了!”

洛臻不以为然地道,“您老人家自己也说了是不成文的规矩了。我就是看不过眼,明明是出身高门的千金闺秀,又不是猪圈里的猪,整日里圈在西台馆那片小地方,好好的人也圈废了。我没事带她们几个过来后山透透气,再把人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去,您老人家就放心罢,出不了事!”

柳祭酒被‘猪圈里的猪’一句旷世形容,噎得干瞪眼儿,捂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吴司业见势不好,急忙抢过去帮他顺气,半晌才把憋在胸腔的一口气顺平了。

柳祭酒气得回身指向来处山道,喝道,“洛臻,我是不能与你说话的了。今日教唆西台馆学生过来东台馆后山、爬树摘花、阻拦师长的事件,我定要修书告知祁王殿下,等他回了上京,你自己与他说。现在,立刻,好好护送穆小姐回西台馆。——现在就去!”

洛臻见老头子动了怒,立刻乖乖地滚了。

一边护送着穆显君往山道走,一边劝慰她,“别听老头子吓唬人。说什么把和怡公主和安莳带回训导堂,抄写《礼》经十遍。他们敢罚和怡公主?我才不信。多半只是骂一顿了事。别怕,下次再过来后山玩儿。我看有迎春花开花了,开得漫山遍野的,挺美的。”

柳祭酒:“……”

吴司业:!!!

柳祭酒转过头去,沉痛地吩咐吴司业:“棋室外头那几亩迎春花是留不得了。你马上找人,连夜拔了。”

吴司业应了,跟着后头走了几步,“带回训导堂的和怡公主和安莳两人,要如何处置?是否真的要罚抄《礼》经,还请祭酒示下。”

柳祭酒又是一声长叹。

“主犯都不追究了,哪有扣着从犯追究不放的道理。若是与主犯较真,偏偏洛臻犯下的都是无关大局的小错。唉,罢了,训诫一顿放人罢。——不聋不哑,难做家翁哪。”

………

洛臻护送穆显君回了西台馆,自己提着整篮子新鲜摘下的​‎‌​‍海­‌‎‌棠‌​花,回了甲字学舍。

示意汪褚不要惊动公主,她小心翼翼沿着木道进了学舍水榭,正要溜回自己屋里,只听一声吱呀声响,窗棂打开,宣芷从隔壁探出身子,将她叫住了。

“别躲着了,吴司业早派人来知会过我了。“

宣芷的目光在洛臻手上抱着的小篮子扫过,“就为了这些垂丝​‎‌​‍海­‌‎‌棠‌​花儿,几乎将后山翻过来了,司业们还不敢罚你,只能把状告到我这里来。行啊,你如今算是横行泮宫的一霸了。就算在秣陵都的学馆只怕也没有现在的风光。”

洛臻尴尬地贴墙站住,摸了摸花篮,“好说,好说。大家都是给公主面子,给五爷面子。”

宣芷:“呸!我在上京城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别把我搭上!祁王殿下上个月过来泮宫,特意托付我看顾好你,等他下次回来,我只能跟他说,有负祁王殿下的托付,没法子,你像个野猴子似的整日上蹿下跳,看不住!”

洛臻站在廊下,被宣芷训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天色快黑了,才揉着发烫的耳朵进了屋子,吩咐值守的听风卫弄点上好的精细面粉和竹编蒸屉来。

两天后。

西台馆的和怡公主,穆显君,安茹儿,东台馆的宣芷,安莳,甲字学舍值守的听风卫,连同训导堂的吴司业,正殿内的柳祭酒,每人都收到一份新鲜做好的红枣​‎‌​‍海­‌‎‌棠‌​糕。

打开油纸包,压制成五瓣花形状的红枣​‎‌​‍海­‌‎‌棠‌​糕还是热腾腾的。掰开一小块品尝,甜丝丝的。

……

黄昏时分,上京城南边的武定门例行关闭。

看守城门的军卒大声催促进出的人群们动作快些,城门马上要关了。两个军卒合力放下门栓,拉动铁铰链,在沉闷的吱嘎声响中,丈许高的木城门缓慢关闭。

夕阳拉出的巨大阴影中,一行前后不见头尾的车马风尘仆仆出现在城头视野。

今日值守的将官在城楼上见了,高声喝道,“来者何人!从何处来!可有路引!”

当头一人骑马行到城墙下,高声回道,“我等是颍川国的使节,乃是为吾王呈送今年岁贡而来!还请大人通融一下,开了城门,放我等入城休憩。”

值守将官见来人确实是颍川国士子常见的直裾长裳打扮,便又高声问道,“既是来自颍川国的使节,可有边关用印的勘合!我等需要查验!还有,贵国此行主使节是何人,还请出来相见,我等需要禀告上官!”

城下那人回去转告,片刻之后,一辆宽敞马车从队伍中间加速赶往前方,侍从左右打起帘子,从马车中缓步走下一人来,站在城下。

城头的将官借着夕阳光线看清了来人,顿时愣住了。

站在城下的,居然是个身形窈窕娇小、双手拢着暖袖手筒的美貌女子。

城下那明艳女子仰着头,声音细且柔和,传不上城墙,队伍里便有个年轻男子赶上前来,替她传话。

她统共只说了一句。

“我乃此行岁贡正使,颍川国礼部侍郎洛雅之。”

…………

城墙上众人正急于通传上官、查验身份、一片兵荒马乱之时,忽然有又一阵铁蹄之声自官道远处传来,震得大地隐约颤抖。

堵塞了官道的颍川国岁贡车马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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