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了结,我一闺阁在室女,实在不好在王府久住,不然家人该担心了。”
“我早就想到了,只让府尹说你病了,请了大夫诊治,一时间不能动弹及见人。你放心。”
这人莫不是想一直扣着她不成,这白云芷可不依。
“王爷,此事不妥,时间久了,怕露了破绽。”
柏乔停住脚步,“就只再待一日,只一日,初七我便送你回去,如何?”
听出了柏乔语中的央求之意,白云芷不禁愣了愣。为何要是初七呢?细细一想,心中便明了了。
今日乃是初五,明日初六本是她与方宗成亲之日,柏乔定是怕她回家之后应承下方宗,婚事照常进行。
白云芷无奈笑了笑,她心中已打定主意与方家断绝往来了,又怎会明日便与人成亲呢。
又想到此事柏乔帮了这么大忙,于情于理,白云芷都得承着这份情,不过是多住一日而已,又有何不可,于是白云芷点了点头。
柏乔脸上绽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笑容,眼见天色已经晚了,又担心白云芷着了凉,便提议早早回去了。
“白姑娘还未用过晚膳,我陪你去用膳罢。”
白云芷走过柏乔身侧停住,“王爷今后唤自己云芷吧。”
身为救命恩人,若还白姑娘白姑娘地叫,白云芷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柏乔眼睛一亮,细细琢磨,轻声念了声,“云芷……”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厢房中,下人早已将菜品摆至桌面,白云芷一眼望去,竟皆是上仙汇中白云芷爱吃的菜品,定是在上仙汇中买了,再送至了王府中。
“你尝尝这白玉鲫鱼汤如何。”柏乔舀了一碗汤,让下人递给了白云芷。
白云芷喝了一口,只觉得鲜美至极,瞬间胃口大开,在柏乔面前,也是从来没有什么淑女做派的,吃了许多。
饭桌上柏乔更是体贴备至,偶尔还是说些京城实事与白云芷听,一份顿饭下来,二人倒也非常愉悦。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左相家周予前日在登高时,不慎跌落悬崖,落了个半身不遂,后半生恐只怕在床榻上度过了,幸好左相还有其他的儿孙,不然的话,这香火岂不是得断了。”
柏乔此话之意,不就是周予那个猥琐男不能再行人事了么,那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白云芷抬眼观察柏乔脸色,只见他神情并无异样,心里便打消了此事乃柏乔所为的想法,毕竟左相乃太子党想拉拢之人,若只是为了自己而报复周予,若一个不慎让左相查出来了,左相一怒之下转投他人麾下也说不定。
左右周予此事时了了,白云芷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这对云芷来说倒是桩好事儿了。”
不知不觉,这顿饭倒吃了许久,直到盯着白云芷将药喝了,柏乔才回自己房间去了。
白云芷沐浴完毕,任青青给自己擦着头发,一边思绪万千。
此时案情虽了,确认了木兰胭脂店清白无辜,但是却对脂粉店的声誉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古人最是忌讳些神鬼之物,胡玥毕竟是明晃晃死在店内,由此店铺便被人冠上了不吉的帽子。
且此案与惜玉的案子不同,惜玉的脂粉被查出有毒,那是卖出了店铺之后,被人拿在店外动的手脚,但在白云芷这儿,活生生是自家店中出了内鬼。外人指不定怎么揣测,说不定还会落个苛待下人的帽子。
白云芷一想到此,便觉得为难得很,但偏偏店铺是花了重金买的,店中装修也花了不少银钱,店铺位置又绝佳,已在京中贵妇人小姐心中挂了名。
若想要再改头换面重头来过,极其困难。一是经此一役,白家尚还没攒够换铺面的银钱,二来饶是如此,脂粉娘们定也变不了,幕后坐镇的还是她,亦瞒不了旁人。
罢罢罢,那便只能死守住木兰脂粉店,看看能不能将店铺起死回生了。倾注了这么大的心血,又怎能让它轰然倒塌呢。
白云芷辗转反侧,想了许多招数,但又觉得起不到什么效果,实在是苦恼至极。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一整悠扬的笛声,笛音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天籁之音,倒让人心静了不少……
白云芷不禁用手肘撑住半边身体,轻声问到正在守夜的青青,“这是何人在吹笛子?”
青青嘴角带笑,“回小姐的话,此乃六王爷在鸣笛呢。”
“王爷道,若是小姐今夜睡得早,便听不见此轻缓笛音,但若小姐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入梦乡,此笛音便能清心养神,助小姐睡的香甜。”
“还特意嘱咐了奴婢不必告诉小姐,只明早去回话,昨夜在鸣笛时小姐是否酣睡即可。奴婢多嘴一提,小姐莫要怪罪。”
许久,帷幔后传来一句,“睡吧。”
如此用心颇深,又不落痕迹,倒确像是柏乔所为。伴着那飘渺笛音,白云芷果然觉得心魂俱静,沾着枕头便香甜睡去。
一早起来,洗漱完毕,白云芷只觉病好了许多。
青青一面帮她传早膳,一面通报道,“小姐,王爷方才留下话,道有要事要出门半日,午时过后再赶回来陪您。”
白云芷面上一红,这人真真好生奇怪,好似自己像他家中的妻妾一般,他出门便出门吧,给一个客人留什么话,平白让人听了误会。
说到妻妾,白云芷倒想起之前听陆语说道,柏乔年方二十有二,却也一直没有定亲,原因是在十八岁时,在当今皇上的赐婚下,定了一位侯府千金,但不幸的是这位千金还未等过门便病死了,据说柏乔痛彻心扉,对已身亡的未婚妻用情至深,便向皇上请了旨,许自己三年不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皇上应允了,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此举在京中小姐们眼里,又加了许多分,皆感叹他重情重义,道不知谁能有福气,嫁与柏乔做王妃。
想到这儿,白云芷倒对那侯府千金产生了些许好奇,不知是个怎样的奇女子,能让柏乔对其念念不忘。
乘着白云芷喝药的功夫,青青又说道,“小姐,据说依儿小姐的毒已经解地差不多了。现已能站立行走,估计再过一阵便会无碍了。”
白云芷点点头,“你待会儿帮我取纸笔来,我给家中写几个字,也免让父亲弟弟忧心。”
家书传出去之后,青青又进来,一脸为难道,“小姐,方少爷现在还是日日去咱们府中,估计是想等小姐病愈之后,还想与小姐商议复婚事宜呢,老爷琢磨不定您的主意,毕竟是您的终生大事,一时也不敢应允,于是便拖了下来。”
白云芷苦笑一声,白齐这样做她早就料想到了,白云芷开店之事白齐是知道的,但他一个微末文官,定是想不到她已在暗地里得罪了三王爷与五王爷,方家为了脸面,定不会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