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进来的了。
而少年也没再说话,他摸出手机和耳机,一只戴自己耳朵,另一只替她戴上。
熟悉悦耳的音乐充满整个世界。
但这次,演唱者不再是祁昱,而是原唱。
断断续续的,钟杳听见了一些熟悉的歌词:
“无论我在这里,在那里
仿佛失魂的虫鸣
却明白此刻应该做些努力
……
伤疤,就丢给回忆吧
放下,会得到更好啊
别怕,别怕
当阳光败给阴霾
没想到你会拼命为我拨开”
是她还跟唐一鸣做邻居时,停电那晚,祁昱在海边唱给她听的那支歌。
那时,钟杳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少年的声音,以及歌名之上。她很喜欢这支歌,后来自己也听了好多遍。
但此刻,跟祁昱并肩躺在草地上再听,她又有了新的感触。
她能感受到,少年想要鼓励她不要害怕,勇敢地往前,忘掉那些不愉快。
一如当初,他站在耀眼的高处唱《Hey Jude》,告诉她,他们是好朋友。
钟杳被压抑的情绪霎时像终于找到了出口,眼泪又不受控制地,静默地顺着眼角滑落在草地里。
“钟杳,”祁昱终于开了口,他说,“这首歌是歌手写给抑郁症患者的,为了鼓励他们重新爱这个世界。”
“嗯。”
“你在唐一鸣家说过,只要你记得妈妈,她就会永远存在。”
“嗯。”钟杳开始带着点哭腔。
祁昱偏头,抬手替她擦去一边的眼泪:“把手机暂时交给我,能不能修好不敢保证,但我保证一定会还给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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