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馋。
她悠悠叹了口气,没注意到身旁的晏楚和顺着她视线望去,微眯了眯眼。
沈岁知是几人里唯一没有来过德国的,因此来到位置后,她果断退出点菜环节,只让苏桃瑜帮她随便看看。
沈岁知简单打量周围环境,再收回思绪时,却发现在场没有晏楚和的身影,她皱皱眉,寻思他可能是去外面接电话了,便也没多想。
戴然拿出手机翻找餐厅特色,随口吐槽了一句快没电了,被沈岁知迅速捕捉到,她心思一动,当即接话道:“戴然,你手机充电器在哪儿?”
戴然头也没抬,调笑道:“充电器在包里,包在车里,怎么的,你还想帮我拿去啊?”
“我正好出去买包烟,顺道。”沈岁知面色不改,从容扯谎,“车钥匙给我,你背包放哪儿了?”
“就在驾驶座那,你拿去吧。”戴然省了力气,不暇思索便将钥匙扔给她,“咱沈姐真够意思。”
沈岁知接住钥匙,满意地离开餐厅,径直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买烟是假,买冰激凌才是真,而且正好现在晏楚和不在,不怕旁边有人管着。
这么想着,沈岁知拿到戴然的背包后,便抱着包兴致冲冲地往先前看到的冰激凌店小跑而去,哪知刚拐过拐角,就撞见一人迎面走来。
对方看到她后,步履顿住,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沈岁知怀中抱着个背包,表情憨憨地与对面来人对视,在反复怀疑人生后,她终于接受现实,明白自己大概是吃不到冰激凌了。
“晏楚和?”沈岁知挑起一边眉,诧异问,“你怎么出来了?”
晏楚和示意般抬了抬手中拿着的物什,她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他正拿着个小份冰激凌。
他望着她,眼神沉静,“给你的。”
沈岁知眼中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惊喜,登时几步凑过去,忍不住在心底感慨贴心细致如晏楚和,实在是居家必备。
她正想接过冰激凌,但两只手还抱着包,她刚要腾出手来,就看到冰激凌边缘已经开始往下融化,眼瞧着就要落在晏楚和的手上。
沈岁知脑子一时不清醒,想也没想就低下头,直接伸出舌尖舔了口。
她反应倒是快,果真没让融化的奶油弄脏晏楚和的手。她刚在心底松了口气,哪知晏楚和却仿佛触电般,手指倏地一抖,冰激凌球便直直掉落在地,变成可怜兮兮的一滩。
沈岁知彻底傻眼。
——这应该是不能吃了吧。
沈岁知心疼得难受,抬起脸正要说话,却不想晏楚和正蹙眉看着她,好似方寸大乱似的,声音带着些许隐隐约约的愠怒:“你怎么回事?”
沈岁知满头问号,想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但紧接着,她便看到他泛着薄红的耳廓。
沈岁知:“……”
她刚才的行为难道很不正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晏老板:这人怎么回事,好烦///
吱吱:???
☆、29
沈岁知低头看了看地上摔成一滩的冰激凌, 又抬头看了看双眉紧蹙的晏楚和,最后视线定格在他手中空荡荡的脆筒。
……心痛得要滴血。
“算了, 再买一个就是。”她撇撇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条件反射, 别放心上。”
晏楚和轻咳一声,正欲开口,便听她疑惑道:“不过我也没凑多近吧,你害羞什么?”
晏楚和:“……”
他嗓音微冷:“我没有。”
沈岁知摆明了不信, 抬起脸正儿八经地同他解释:“我发现了, 你一害羞,耳朵就会红。”
晏楚和面无表情:“你看错了。”
沈岁知盯着他看了两秒,没说话, 只是突然腾出一只手来, 不轻不重地勾了下他的指尖。
下一瞬, 晏楚和倏地攥住她手腕。
不出意料,沈岁知指了指他,温馨提示道:“看吧,耳朵红了。”
晏楚和用尽全部教养才没有掉头就走。
他松开她手腕,看也不看她, 语气生硬道:“走了。”
沈岁知闷闷笑了声, 适可而止没再出言调侃,她单手将背包挂在肩上,刚卸了力道, 便被晏楚和顺手接过,拎在手中。
肩头蓦地一空,沈岁知愣了愣,随记看向他,弯唇道:“晏老板这么贴心啊?”
晏楚和面不改色,迈开长腿走向冰激凌店,问:“怎么又叫晏老板了?”
“我工钱还在你手里没结呢,回国后还得继续在你家打工。”她与他并肩走着,漫不经心道,“可不就是老板吗。”
晏楚和颔首,轻抬了抬手中背包,“那这就算特殊员工福利。”
沈岁知哑然失笑:“那你公司里的小姑娘们不都开心死了?”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这的特殊员工只有你。”
沈岁知脚步微滞,险些把自己给绊倒。
心跳有点儿快,她不声不响摸了摸鼻尖,扯开一抹笑,“虽然你大多数时候跟个老干部似的,但有时说话也挺哄人。”
晏楚和姑且把这句话当作夸奖,于是颔首接受。
买完冰激凌后,沈岁知一路吃着回到餐厅,因为耽搁时间有些长,菜基本已经陆陆续续上齐,他们二人来得正是时候。
“终于舍得回来了啊。”苏桃瑜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们,“呦,买冰激凌去了?”
晏楚和拉开程靖森身边的椅子,淡声道:“她想吃。”
这三个字说得无比自然,好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因为她想吃,所以他去买,理所应当。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有疑惑的目光投向沈岁知。
“干嘛这么看我?”沈岁知刚坐下,便对上戴然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得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刚才是去偷/情了。
程靖森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神情从容,旁观看戏的态度显而易见。
程司年蹙眉看向沈岁知,沉默片刻,突然沉声问:“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
他音量并不算大,但是足以让在场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早就看破不说破的苏桃瑜笑而不语,直男思维的戴然和叶逍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程司年对沈岁知有意思。
不过他们俩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戴然迟疑开口:“你们两个……?”
沈岁知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又是这种奇怪场面,她道:“我说过我……”
“她的确没有。”晏楚和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神色淡然地看向程司年,“不过也快了。”
……
艰难消化完信息的戴然和叶逍:“???”
本以为是商业局,没想到是修罗场?!
“晏总可别说把话说得太满。”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