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道:“我就猜想是南婉,这女人成天跟我过不去。”
“你出国的这段时间,沈家在国内的动作很大。”晏楚和说完,稍作停顿,“我并不清楚你家里的情况,但是如果你父亲有意栽培继承者,不该是现在这种情况。”
沈岁知对这些商业上的事情从来漠不关心,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情况?不就是南婉针对我吗?”
“沈夫人无意扶持沈家长女,既要打压你,却并没有为子嗣谋后路的意图,而且你父亲……似乎打算将南家势力割除。”
晏楚和点到即止,沈岁知却瞬间听懂了,匪夷所思道:“南婉想跟沈擎夺权?!”
晏楚和给出保守回答:“这只是初步猜测。”
若说之前姜灿给她打电话说明国内情况时,沈岁知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经晏楚和提醒,她才觉得似乎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我要尽快回国了。”沈岁知咬咬牙,“南婉既然野心这么大,主意肯定要打到我妈头上,有的是麻烦。”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骨,没好气地嘲讽出声:“沈擎也真是好样的,引狼入室这么多年才发现。”
晏楚和早前就发现沈岁知与家中关系恶劣,只是没有出言询问过,他本想等她主动开口告诉自己,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只得开了口。
“我父亲与你父亲年少时便交好,我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但也知道一些内情。”
“当年你父亲最初的订婚对象,不是南婉,是位身世平凡的女人。之前听我父母谈及一两句,只知道那时你父亲为了她和沈家对抗了很久,至于后来为什么沈家夫人换了人,我并不知情。”
“老一辈的事情线索不多。”晏楚和说完,看向沈岁知,“所以我觉得……或许你父母之间的事情并不简单。”
沈岁知虽然早在疗养院偶遇沈擎时,就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往深了想,没想到晏楚和竟然知道这些事,为沈家内部秘辛更添神秘。
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人在国外,总归不便,沈岁知与晏楚和离开房间,直接乘坐电梯抵达一楼大厅。
一路迎接无数或惊讶或恶意的眼神,沈岁知压根没有多余心思分给他们,此时游艇已经靠岸,他们二人便准备下船离开。
沈岁知直接把同行的几个人拉了讨论组,发消息说自己先回国处理事情,随后便将手机熄屏。
晏楚和离开之前,先同程靖森打电话知会一声,沈岁知自觉在旁边溜达着环顾四周,倒是奇怪程靖森身为主办方,竟然没有在场。
正出神,她听到不远处传来隐约讨论人声——
“听说清早时有人跳海了,真的假的?”
“假的吧,好端端的别吓我啊。”
“好像是真的,我朋友清早去抽烟,正好看到那人跳下去,听他说还是个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
沈岁知缓缓眨了眨眼,被这消息震得有些茫然,晏楚和的通话也在此时挂断,蹙眉朝她走来。
“程靖森先下船了,他有事情需要处理,已经替我们申请好航线,稍后会有他的人过来接引。”
沈岁知闻言噎了噎,把那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问了出来:“跳海的那个人是林未光?”
晏楚和微顿,倒是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颔首说,“是她。”
“……”沈岁知没想到这猜想真的切了实际。
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无暇分神思索,只想着赶快回国找到宋毓涵,然后找沈擎问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程靖森的人办事效率极高,从会面到登机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便坐上了飞往国内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林未光戏份结束。
回国开始谈恋爱道路。
☆、42
回到国内后, 晏楚和的助理早就已经备好车等候多时。
平城此时还是白日,沈岁知这次倒时差不太顺利, 毕竟之前在游艇那晚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紧接着又在飞机上呆了整天,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晏楚和看她神情怏怏, 便将她拉进车内,道:“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沈岁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闻言将手肘支在车窗旁,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去你家啊?”
若是在这之前, 她这种玩笑晏楚和定是不为所动,但当下情况非彼时,晏楚和听到这四个字, 不由稍稍怔住。
于是沈岁知便看到他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他将视线错开, 菲薄唇角抿成一条线,过了几秒才低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岁知就没见过这么纯情的,整得她都不好意思开玩笑了。
收起心思,沈岁知没再逗他,转而问:“你现在这是去哪?”
“回公司, 有些工作需要处理。”
她看了看外面不断朝后倒退的街景, 想了想,道:“方便借用下你的助理吗,我打算回沈家一趟。”
晏楚和不暇思索, “可以。”
坐在驾驶座不配拥有人权的徐助理:“……”
生活可真难啊。
沈岁知心满意足地靠在车座上,闲来无事登上手机查看未读消息,发现苏桃瑜前不久给她发来了一条语音。
沈岁知手滑点开,本来想开听筒模式,却自动扩音器播放出来:“沈岁知,当初说好的那辆Aventador,记得抽空给我送过来啊。”
沈岁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思索数秒后,才成功将记忆回溯到苏老爷子寿宴那晚,终于想起当时自己对苏桃瑜信誓旦旦打包票。
当时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肉疼。
也不知道苏桃瑜这厮怎么就这记得准,沈岁知想到自己那辆宝贝车即将拱手让人,就心口抽抽得疼,她内心呲牙咧嘴,恶狠狠打过去两个字:“等着!”
晏楚和看出她的情绪波动,侧首看向她,蹙眉问:“怎么了?”
沈岁知张口就想说“没事”,但想到身边这男人毕竟也是赌约中的重要角色,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我之前跟苏桃瑜打赌,说要是我跟你扯上关系,我就得把我那辆Aventador送给她,这不是输了吗?”
晏楚和双眸微眯,首要关注点却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岁知有点儿心虚,她摸了摸下巴,“就……就当时苏老爷子寿宴那晚呗。”
他颔首,心平气和语气淡然道:“你来当家教的那天。”
沈岁知清了清嗓子,往旁边位置挪了挪,没什么底气地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真香了么,晏老板你们生意人不能这么小心眼啊。”
晏楚和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他阖眼轻捏眉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