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回家之后,连身上的衣裳都没有换,直接写信,令人送给元泓。
冀州的情形,的确是不好。
那些镇兵世代为兵,性情彪悍,就算是换了个地方,也依然不改本性。当地的州兵不说承平日久,只是没有遇见过太过的磨砺,和那些能打蠕蠕,又能和朝廷对抗的镇兵,闹腾的劲头不是手里没粘过多少血的州兵能比得上。
再加上刺史在此道上并不擅长,一败涂地,几乎是从开始就能看到的结果。
元泓过来,就是给广阳王收拾残局的。而且这残局一点都不好收拾。
这些人不能全杀了,毕竟这么多人,谁知道什么时候朝廷会有战局需要用到?北疆看似平稳,柔然臣服,但谁知道有一天那些看似已经成了狗的蠕蠕,哪一天又变回狼。
这里头到底要怎么处置,必须要把握住一个度。过轻过重都是不妥。
元泓带兵过来,几场下来,反叛的镇兵,被镇压了下去,他照着以往的做法,杀首恶,其余人暂不做处置。
其实这么做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这些人狼性犹在,而且远离家乡,保不齐又会闹起来。
元泓心里清楚,朝廷那些做法,不过就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罢了。于事来说,没有根本改变。
刑场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台,为了震慑其他的人,首恶必须死的惨烈。刑场下面是一众人,乌鸦鸦的,能区别还是个活人的,就是头上戴着的那些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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