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问他。
“是,”岑滞云目视前方,没来由地笑起来,“我侥幸逃了。”
是时抚养岑滞云的是个只懂得偷奸耍滑的老贼,他缺个养老的人,恰好又捡到一个天生夜视的孩子,无疑是天意。心中暗自感谢了几句菩萨,随后的岁月里便毫无保留教了岑滞云行窃的本事——也足以令岑滞云在往后的日子里不至于饿死。
“他死后我便是一个人。后来诸骋年给了我饭吃,再后来你也清楚了。
“焚城一事到底不光彩,先皇怕驾崩后加谥时被记上一笔暴虐,于是杀史官。如今那城早已面目全非。先帝钦点的储君继位,行事与他父皇如出一辙。我少年时匿于绍王府中,诸骋年与我说过许多道理。其中便有‘君’与‘民’。”
君王亦凡人。
有的视江山社稷为玩物,有的甚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的民贵君轻,有的“何不食肉糜”。有明君,有昏君。可却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多年来岑滞云跟在诸骋年身边,他知他的志向,明他的大业。滞云心中自有决断,诸骋年比他那生性多疑、刚愎自用的皇兄更适合治理天下。
他的性命早已彻底交到了诸骋年手里。
滞云甘愿为绍王殿下的一颗棋子,遭舍弃也甘之如饴。只要能令一切继续运转。
岑青音辗转身子,指尖摩挲他下颌,道:“你不后悔。”
岑滞云不声不响地坐着,任由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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