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笑。
进了精神病院的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好好休息,如果你真的没病就一如往常做自己给我看。”
关门声落下,病房里又是一片沉静。
狭小空间十分简单,两张床,一张床头柜,一个独立厕所,一扇铁栏封死的窗户。
时贺枕在枕头上,硬床并不舒服,一切自然都不如他从前的豪宅。
空气里漂浮着药味,这股苦涩里依稀余存着拿破仑之水的香气。白麝馥郁不再,只有浅薄橡木与琥珀的清冽,广藿气息一贯是高冷独傲的,曾经风云顶尖的高大似乎将要永远被禁锢在这扇铁窗下。
但这股拿破仑之水的气息穿透阳光与稀薄药气,它终将是王。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床沿,看似他整个人无趣得很,与自己玩乐,勾起了薄唇。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房间里没有钟表,他那块一向佩戴的腕表也冲进了资产清算里。
一切寡淡,时贺索性闭目养神。
无人想起人还有逆商。
……
夜里,值夜班男护士听到病区疯狂的碰撞声忙打开门禁。
声音从隔离观察室里发出,里面住的是刚进来的前任首富,重型精神分裂患者。
林小谷被值班电话叫醒,赶过来时时贺已经不闹,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时贺抗拒早餐,摔了满地狼藉,嚷嚷着喊全楼人员去高层会议室开会,嘱咐林小谷谁迟一秒就让谁滚蛋。
林小谷愁得想强按头逼时贺吃饭,但苦于医护人员不能强迫病人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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