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锦彤刚想说徐鹤龄害她摔倒的事,却又马上止住了话头,她也清楚自己的确是个娇纵的性子,但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嚼舌根的事她才不屑做。况且,她又想起上次林师兄当着众弟子的面呵斥她,这次更是一来就质问她,于是,她硬邦邦地回道:“没事,我们只是在说上午的测试。”
谁知,她的话刚说完,一个清秀少女就怯生生地挪了出来,垂着头细声道:“林师兄,不关锦彤的事,是,上次那个推她的人。”
易锦彤丝毫没想到柳甄居然会站出来说话,秀眉微蹙:“柳甄,你!”柳甄迅速地望了徐鹤龄一眼,然后垂下了头,不说话了,一副很为易锦彤委屈的样子。
殷采望着这除了清秀挑不出别的特点的面容想了很久,半晌,总算想起她是谁了,是上次袒护易锦彤的那个少女,原来她叫柳甄。
看样子,柳甄是想将她和易锦彤的事情闹大了,没想到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少女,却比易锦彤还令人讨厌。
而一旁的徐鹤龄听到柳甄的话,脸上却没什么波动,仿佛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
林飞舟自然注意到了柳甄欲言又止的眼神,于是转而望向了徐鹤龄,似是要徐鹤龄给他个解释。
徐鹤龄缓缓开口道:“林师兄,刚刚易师姐不是说我们在讨论上午的测试么?这个师姐却好端端的出来说我推了易师姐,我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你说是么,易师姐?”
听到徐鹤龄喊她易师姐,易锦彤愣了一下,才冷冷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林师兄,没事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林飞舟见易锦彤语气中微微透着怨怼,这个师妹似乎对自己颇有敌意,他心底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微微颔首,就飘然离去了。
打个赌
见林飞舟走了,易锦彤他们也趾高气扬离开了,殷采和徐鹤龄则落在她们后面,轻声交谈着。
“阿龄,我刚刚还以为林师兄会罚你呢。”殷采眉眼弯弯,侧头望向徐鹤龄。
徐鹤龄的嘴角也微微翘了翘,顺势道:“师姐,如果我被林师兄责罚了,你会怎样?”
“那我就对林师兄说,我帮你分担一半的责罚。”
徐鹤龄的情绪藏在微微勾起的那一弯嘴角中,殷采已经转过了头,并未注意到。
半晌,忽又听得他轻声道:“师姐,我不要你帮我分担。”
“那你要什么?”殷采把玩着手中的带子,漫不经心。
“杏仁糖。师姐,你还欠我杏仁糖。你不记得了吗?”略微轻快的语气,简直不像平时的徐鹤龄。
殷采正想说什么,却见前方的易锦彤停了下来,挥手让其他弟子先走了,而身边的柳甄仍然一副怯怯弱弱的模样,似是想继续跟着易锦彤,可在易锦彤对她说完什么之后,她终于垂下不甘心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见徐鹤龄和殷采到了眼前,易锦彤这才扬着下巴道:“喂,我刚才可不是帮你们,你们可还欠着我一个道歉呢!”殷采又淡淡道:“你不过是不想林师兄插手罢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是又怎么样,不过这件事可不算完。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易锦彤又恢复了那个骄傲的样子,俏丽的脸庞在阳光下神采飞扬。
“我并不想和你打赌。”殷采说着又想越过她。
易锦彤忽然又笑了声:“怎么?你怕了?可是你不想,万一徐师弟想和我打赌呢?再说,这个赌约可是很简单的,不过是和我们的修行有关。你若不答应,怎么好意思继续当门主的弟子呢?”
见易锦彤提到自己,徐鹤龄微微皱起了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殷采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干嘛?”
“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学御剑术了,到时候,谁能先学会御剑术,绕白蛟峰一圈就算谁赢了,而且,你和徐师弟只要有一个人胜过我就行,你看如何?”易锦彤得意洋洋地开口,根本不把她和徐鹤龄放在眼中。
白蛟峰是慎言堂背后的一座山峰,因这里常年灵气渺渺,连绵的山脉如同白蛟张牙舞爪,蜿蜒数里,故有此名,常被当成教小弟子们御剑术的场地。
闻言,殷采停了半晌,只觉得易锦彤未免太看不起他们了,她才接着道:“赢了又如何?”
“如果我赢了,你们要向我道歉。如果我输了,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不过,我可不会输给你们的。”十足的傲然。
殷采觉得易锦彤的脑回路简直无法理解,这算什么?一笔勾销?貌似一直都是易锦彤不断的招惹她先吧。
正想反驳,却听得徐鹤龄缓缓道:“这样,好似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徐鹤龄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易锦彤,易锦彤轻轻嗤了声,不说话了。
徐鹤龄却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可以答应,师姐,你说是不是?”殷采顿了顿,徐鹤龄却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专注地望着殷采,殷采这才瞥了易锦彤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我有个要求,这个赌约,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谁如果说出去了,谁就算输怎么样?毕竟,谁都不想自己被围观。”徐鹤龄慢条斯理地说着。
易锦彤脸上扬起个明媚的笑:“看来,你们是怕输给我没面子呀,行啊,那就这样吧。”
“一言为定。”三人定下赌约后,易锦彤翘着尾巴离开了。
“阿龄,你想做什么吗?”直到易锦彤背影看不见了,殷采才转过头来轻声问道。
“师姐,如果,有人受伤了,怎么办?”听到徐鹤龄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殷采清澈的眼睛忽然眨了眨,似是明白了什么,“阿龄,不要闹得太过分了。”
“师姐,你会怪我吗?”徐鹤龄忽然道,垂下睫毛,又轻声问着:“你会觉得我很讨厌吗?”语气中带着一丝自暴自弃。
“不会。”殷采想都没想,偏头道:“我虽隐约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具体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阿龄和我想象中的越来越不一样了,不过,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
她的目光澄澈无比,仿佛投进徐鹤龄那古井幽潭般的眸子的一束亮光。
殷采一定不知道,此时,徐鹤龄内心沉寂多日的火焰好似忽然苏醒,并且烧得越发旺盛,只是这次却不是为了将他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