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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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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衫男子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我姓陈,叫陈欢。姑娘喊我一声陈大哥便好,不知道,姑娘怎么会想去罗浮镇的?”

“我是去那里看望一位故人,陈大哥,你是罗浮镇的人吗?怎么会知道去罗浮镇的水路呢?”

“我不是罗浮镇的人,罗浮镇一向和外界没什么联系,所以也没人知道这个地方,而那里的人想出镇子,只有我家能带路,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替罗浮镇的人撑船的。”陈欢一边说着,手头动作却没停下来。

“嗯。那陈大哥,知道最近罗浮镇有发生过什么事么?”殷采想从他口中得出点信息来,陈欢只是摇了摇头,“我只负责撑船,对罗浮镇的事情从不过问,这个镇子的人都很难相与,甚少‍‌​‎­同​‌‌人​­‎交流。”

见问不出什么,殷采又道了声谢,便不说话了。

一路无话,乌蓬小船翩翩行驶着,徐鹤龄枕在她腿上,呼吸均匀,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了一层深深的阴影,如树影扶疏。

天色逐渐变暗,乌蓬小船也不知驶到哪里去了,殷采看着前方,逐渐有些麻木。却忽然见到一座险峻的山,如同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劈开一般,形同月牙,在昏暗中,显得孤寂料峭。

“月牙山么?”殷采不由自主喃喃自语了一句,陈欢却听到了,兀自接下去,“是啊,这座山,邪的很,到了晚上时常有怪火出现。以前那里好像是什么修仙门派驻守的地方,后来那个门派一夜之间就被焚烧殆尽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殷采仔细地听着,听到怪火两个字,心头忽然一跳,不由得又多看了那座山一眼,轻声问道:“陈大哥,那个门派叫什么?”

“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异火阁吧?也不知道有没有记错,都十几年了,我也是听我家里人说的。”

异火阁?是不是和阿龄的身世有关?殷采心头微微颤动着,默默思索着,没继续说下去。

思绪还在凌乱着,却感觉腰际被人紧紧箍住了,低头一看,殷采发现徐鹤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只见他眼眸幽深如夜色,眼神却是发直,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阿龄,你怎么了?”殷采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徐鹤龄的眼神却忽然恢复了神采,定到了殷采身上,“师姐,我没事。”

他忽然凑近了殷采,在她小腹处轻轻嗅了嗅,像是在寻求什么安慰一般,闷声道:“师姐,你身上好香。”

殷采吓了一跳,听到徐鹤龄的话,脸上顿时一片绯红,有些结结巴巴,“你……你干嘛呀?”徐鹤龄却不肯放开,甚至箍着她的力道更加大了起来,“师姐,我好难受,让我抱一会好么?”

殷采顿了一下,想到异火阁,便没推开徐鹤龄,反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徐鹤龄轻轻地蹭着殷采,一言不发。

刚刚路过月牙山的时候,他胸腔中的烈火又忽然躁动起来,就如同,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野兽,蠢蠢欲动,这感觉,和在离渊洞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更为强烈,令他既难受又兴奋。

直到闻到殷采身上的味道,徐鹤龄才有所好转。他幽暗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心中却不无偏执地想着,师姐对他而言,既是瘾,又是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殷采的。

船舱内又安静下来,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天地一片清幽寂静。

月色皎洁,陈欢忽然缓缓唱道:“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他的歌声无比苍凉,道尽光阴之速,年命之短,世变无涯,人生有尽,生离死别之苦。在月色下,令人心头升起茫然失措的感受来。

殷采只觉得,陈欢这首歌谣仿佛在打什么机锋一般,她静静听着,刚想说什么,歌声却停了下来,船也随之停了下来。

只听得陈欢缓缓道:“姑娘,罗浮镇到了。”

傀儡师

乌篷小船停到一个狭小渡口处, 只见, 四周密密的树木如同一只只鬼手, 不甘心地伸向灰色的夜空,阴森可怖。船停得稳稳当当的,听到陈欢的话, 殷采就要直起身子来。

却是一个踉跄,殷采不由得有些尴尬, 她的腿,好像麻了。她又有些无奈地望了徐鹤龄一眼,都是因为这个娇气包。

船停了下来,徐鹤龄这会也好多了,他见殷采这副模样, 忽然勾起了嘴唇,像是得逞了一般。然后又弯下了腰,在殷采腿窝处轻轻一带,兀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怕殷采又要挣扎,徐鹤龄立刻低头委屈道:“师姐,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走不了路的。我带你下船吧。”他的睫毛低垂下来, 又轻轻颤动着, 十足十的乖巧无害模样, 殷采果然不再挣扎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没事的。”

于是, 徐鹤龄抱着殷采长腿轻轻一跨,绛紫色的衣摆微扬,便利落地从船舱跃到了渡口处的小桥上。

见徐鹤龄站定了,殷采连忙顺势从徐鹤龄怀里下来,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只觉得这里人烟罕迹,参天古树枝繁叶茂,还有蔓草互相缠绕,荒芜得根本不像个有镇子存在的地方。

“陈大哥,你知道罗浮镇在哪里吗?”殷采出声问道。

陈欢站在乌篷船上,手上的橹轻轻晃动着,“我也不知道,接下来需要你们自己找了,罗浮镇的人要出镇子都是从这个渡口等我撑船过来接的。”

说完,他船橹一摇,缓缓调转了头,“姑娘,你们自己多加小心,我就送到这里了。”忽然又想到什么,“姑娘以后如果要出罗浮镇,就来渡口处等我,我每日都会过来,只是时候却不一定。”

“多谢陈大哥了。”殷采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就道起谢来,陈欢依旧摆了摆手,便径自撑船远去了。

望着前方黑黢黢的树林,殷采停顿了一会,拔步就要进去,徐鹤龄召唤出火焰,为两人引路后,也跟上了殷采,与她并肩同行。

火焰在树林中闪烁着,徐鹤龄侧头望着殷采,忽然问道:“师姐,你说的姓陶的故人是谁?”

“她是以前在长信宫照顾过我的姑姑,姓陶,叫陶念。”殷采小声地应了,她的声音在这幽静的树林中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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