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人群很快又向着宗祠而去。
殷采又注
意到,这次罗子偃和恪玉却没跟上去,只是望着湖面,漂亮的桃花眼中翻涌着各种情绪,却是一直沉默。
殷采刚想下去,同罗子偃打声招呼,毕竟,他们也受了罗子偃不少的照顾,她现在找到了陶姑姑,有了住的地方,也没和他说。可是徐鹤龄却揽着她,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细微的声响,却没逃过恪玉的感官,她忽然望了过来,关节处银色刀刃暴长,气势顿时凌厉肃杀。见状,徐鹤龄便抱着殷采,从树上鹞子一样、灵巧地跃了下来。
见是殷采、徐鹤龄两人,罗子偃连忙道:“恪玉,把刀收回去。”恪玉听话地将刀刃收了回去,垂头在一边,有些丧气,罗子偃轻轻拍了拍她,恪玉这才有些松动。
“原来是殷姑娘和徐公子,你们藏在树上干嘛?”罗子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含着笑意。
“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这里又有人溺水死亡了。”殷采也望向了湖面,只见整个湖面如一块青色宝石,美不胜收,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殷采轻声道:“罗公子,上次谢谢你让恪玉帮我们。还有,这次,我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多谢你这几日收留我们。”
“不必客气。不过,右安他没事吧?”
“他没事,他现在在陶……罗姑姑那里。”
“罗姑姑,就是殷姑娘要找的人吗?”罗子偃忽然回过头来,问了句。
殷采有些惊讶,罗子偃反应这样迅速,却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罗子偃又点了点头,“那就好。只是,罗姑姑她并不是五年前回来的,而且,她深居简出,所以当时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就是她。”
殷采又问道:“陶姑姑,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罗子偃又叹了口气,“我也不记得了。”
说完,罗子偃又问道:“殷姑娘,你们这次来这边,是想探寻罗浮镇的人离奇死亡的真相么?”
闻言,徐鹤龄望向了罗子偃,眉峰微蹙。
“是啊,他们的死亡,都不寻常。”说到这里,殷采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罗万鹏,罗长云和罗谨元身上都有怨气。
“殷姑娘想怎么查呢?”罗子偃继续问道,转过了身子,语气含着恳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恪玉抬起了头,木木地看着殷采。
“不用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上次,罗明焕说过,湖底那个妖怪,不是神明,这是什么意思,同活祭品有什么联系吗?”
“罗浮镇的人,盲目坚信着湖底有神明,他们还相信,只要用活祭品供奉它,那个所谓的神明就能赐予他们长生。”罗子偃冷笑不已。
他忽然又涩然开口,“这种办法,哪里能求得长生?只是造成杀孽而已,罗浮镇的人,愚昧无知,想来会溺死在湖中,也是罪有应得。”
“长生?”殷采顿时想起了那首《苦昼短》,和魇鬼又有什么联系吗?正想着,又听得罗子偃问道:“殷姑娘,你是修仙者,你知道湖底真的有妖怪吗?”
“我也不知道,我正打算去探探湖底情况。”殷采没有直接说魇鬼的事,她总觉得自己对于这件事的认知也很模糊。
罗子偃没说话了,望着湖面,目光中含着哀伤,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我的妹妹,也是被当作了活祭品,溺死在了湖中。殷姑娘,如果有什么消息,能不能也告诉我?”
殷采有些怔怔的,“怎么会?”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半晌,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含着安抚的意味,“我会告诉你的,你放心。”
罗子偃这才叹息道:“多谢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恪玉,我们走吧。”
看着罗子偃和恪玉远
去,殷采这才回过头,对着一直望着罗子偃背影的徐鹤龄道:“阿龄,走吧。”
“嗯。”催诀施起了避水咒,两人脚下催动灵气,缓缓沉入湖中去。
只见,四周湖水清澈,被阳光折射着,顿时波光粼粼,让人目眩神迷。只是,平静的湖水中,却并不见上次的黑色怨气。
两人继续下沉,避水咒形成罩子底下逐渐有些粘滞,脚底似乎有淤泥的触感。殷采的手心痣骤然间滚烫不已,她摩挲着,有种异样的感觉漫上心头。
水有点深,湖底的光芒也变得暗淡起来。徐鹤龄迅速召唤出一簇火焰,为他们照亮四周的环境。徐鹤龄环视着四周,眉头微皱,“师姐,你有察觉什么吗?”
尸体的气味,越来越重了,徐鹤龄不由得有些难以忍受,死人的味道,总是这么难闻。
殷采却举起了手心有痣的那只手,试探性地朝着周围的方向感受着,待从右边感受的时候,那颗绛红色的痣突然变得更加滚烫起来,殷采连忙道:“阿龄,这边。”
两人飞快地向着右边游去,殷采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好浓重的尸臭味。很快就看到,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四周都是水草、淤泥,腐烂的树枝之类的脏东西。
殷采望了过去,奇异的是,这个洞穴,居然将水隔绝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山林中的那种野兽的洞穴。
湖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洞穴?尸臭味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殷采、徐鹤龄对视一眼,便游到了洞穴面前,想要进去看看。
却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仔细一看,原来,洞穴面前,有一个透明的屏障,是结界。难怪水流不会涌进去了。
徐鹤龄反应迅速,连忙召唤出烈火,呼啸着向着结界而去,很快结界就融出了一个洞,可还没等殷采高兴,结界上的洞又瞬间合了起来。
见状,徐鹤龄道:“师姐,过来,我抱着你过去。”闻言,殷采靠了过去,徐鹤龄顺势撤了她的罩子,紧紧揽着她,身边召唤出烈火,呼啸着。
脚下生风一般,结界一边被融化,徐鹤龄两人一边飞快地穿过了结界。
聚煞阵
洞穴的另一头, 黑黢黢一片, 里面的气味腥臭难闻, 还有大量的怨气涌动着,令人极其不适。
一进入洞穴,殷采手心的痣就滚烫不已, 她连忙从徐鹤龄怀中跃了下来,要查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火焰在周围环绕着, 两人穿过一条潮湿的通道,只觉得,前方的怨气越来越浓重,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