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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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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徐鹤龄手中圆规的尖刺便不由自主狠狠扎入肉中,他的唇角顿时溢出一丝难耐的呻吟,很轻。

殷采回过头来,飞快瞥了一眼徐鹤龄,眼神又落到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受惊一般慌忙避开。简直疯了,殷采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心疼起来。

注意到殷采的眼神,徐鹤龄却是唇角微翘,笑得格外得意。殷采其实是喜欢自己的,这个认知瞬间让他满足不已。

一天的课程又结束了,在座位上收拾书包的殷采瞥了徐鹤龄一眼,看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她连忙背起书包,迅速离开了。

她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显得有些仓皇。

徐鹤龄的眼神一直定在她身上,直到殷采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他才将眼神收回来。不经意间却瞥见殷采书桌内的退烧药,一盒拆过的,徐品严给的。另一盒却是崭新的,他给的。

真碍眼,真讨厌。他忽然攥紧了手,鬼使神差之下,将徐品严那盒退烧药拿了出来,拆开了仔细看,发现殷采已经吃了四片。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突然直起了身子,径自将徐品严那盒退烧药丢进了垃圾桶中。

然后他又将自己那盒退烧药,掰开四片,放好之后塞回了殷采书桌内。最后,他手指用力一捻,退烧药便碎成了粉末碎屑,被他一扬,落在地板上。他的嘴角勾起,笑得放肆。

回到座位,他静静坐了一会,又偏头在殷采书桌内缓慢扫视着,想要发现更多关于殷采的信息,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从书桌内抽出了那本《博尔赫斯诗选》翻了一会,中间掉出一张字条,徐鹤龄拾起来,细细看着,只见上面摘抄了两句话。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是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的一句诗。

而下一行却是“我好爱这世界,我好想美丽地活下去”却是太宰治的《女生徒》中的一句话。

字迹清秀又坚韧,他无端想起殷采整个人。她腰肢柔软,带着少女的脆弱,可是她的背脊骨即使弯折在他怀中,也带着一股子韧劲,她亦不会轻易屈服。

徐鹤龄的目光微微颤动,想起殷采说的“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讨厌你”原来是这样吗?他们因为不同的原因,各自都在自我厌弃,却又渴望救赎。

他忽然将字条藏入了自己衣兜里,妥帖放好。只是,做完这一切,他的手心却紧张得有些冒汗。

天色逐渐昏沉,徐鹤龄这才将书包耷在肩上,出了教室。昏黄的夕阳将少年清韧的身姿逐渐吞噬,逢魔之时,他要回到地狱,继续面对恶鬼一般的养父。

他不会轻易死去,他迟早会亲手把他了结。

回到家中,沈玉宁依旧是那个冷淡的模样,仿佛她的眼里根本没有殷采这个人存在,殷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自回到了房间。

翻开习题册,她认真地写着题,不知过了多久,殷容走了进来,“姐姐,吃饭了。”

“嗯。”殷采这才起身,来到餐桌前,却发现桌上并没有她的碗筷,殷采在桌前愣了一会,沈玉宁却是冷笑了一声,“还以为多么有骨气呢?”

殷采这才默默转身,在柜子上拿出自己的碗筷。盛饭,夹菜,咀嚼,吞咽,一切都是机械地进行。

太难看了,实在太难看了,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为什么不能离开?为什么要回来?餐桌前的安静尤其诡异,殷采觉得她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循环往复着

,都是发疯一般的声音。

匆忙吃完饭,将自己的碗筷收拾了,殷采又回到了房间。关上门,用背抵着门,缓缓跌坐在地板上,她将自己蜷缩起来。

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能更坚强一点?为什么,她要受这种折磨?

胃上突然传来一阵呕吐感,殷采徒劳地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将脸埋在膝盖处,无声地落泪。

不能屈服,能离开就好了。想到这,她不再流泪,起身来到书桌前,继续写着习题。

第二天早早来到教室,殷采发现徐鹤龄早就到了,他这个人也很奇怪,离开的最晚,却又能最早到,注意到殷采的目光,徐鹤龄却莫名有些紧张。

她会发现那张字条不见了吗?

可是殷采放完书包就离开了教室,徐鹤龄望着她,眼神骤然就变得阴郁,她去哪里?又去找徐品严吗?

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徐鹤龄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却发现殷采并没有去六班,而是上了楼。楼上是天台,很多不学无术的学生都喜欢在那里偷偷吸烟,她去那里干嘛?

殷采站在栏杆前,望着远处尚未完全升起的太阳,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风拂乱了她的发丝,她这才从裙子的兜里面拿出了手机,徐鹤龄有些意外,她居然把手机带来了学校。

殷采盯着手机屏幕,终于拨通电话。

“喂?妹妹?你有什么事吗?”是殷恬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殷采忽然蹲了下来,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那头的殷恬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殷采开口。

“姐姐,我好想你。”殷采的声音轻的好像一吹就散,呢喃一般,注意到殷采的不对劲,殷恬突然心头一涩,连忙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妹妹?你有什么想和姐姐说的?”

殷采的语气却恢复如常了,“没事,姐姐,你自己在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她便把电话挂了,不能说,太讨厌了,为什么要麻烦姐姐呢?

手在栏杆处用力,她撑着自己起了身,望着脚底下的楼层,有些摇摇欲坠,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轻盈的鸟,只要跃下去,她就能获得重生。

手腕却被人拽住了,殷采回头一看,是徐鹤龄,眼睛黑的像古井,她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徐鹤龄却忽然把她往怀里的方向一扯,远离了栏杆,殷采却猝不及防撞在他胸膛上。

“你想跳下去吗?”徐鹤龄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殷采这才回过神来,推开了徐鹤龄,“没有。”

可是,当时脑子里无意识觉得自己要解脱了,她也不能控制。太脆弱了,这般活着,可下一刻她的内心却有些愤恨,她凭什么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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