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单纯的表扬还是有意针对纪心扉,只能用微笑揭过话题,“大家都很厉害,且看明天的结果吧。”
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上同学都知道只有纪忆入选啦啦队的事儿,因为落选的两位同学提前回到教室,想瞒也瞒不住。
纪忆看着身边空空的座位,轻轻叹了口气。
留在啦啦队其实不算什么本事,可她还是想说给许越听。
大概是因为当时他那句特意提醒以及在揉皱的纸团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少年话不多,可他做了许多温柔的事。
别人看不见,只有她知道。
趁休息时间,宋颜可忽然跑到许越的位置上跟她道贺。
宋颜可仿佛比纪忆还要激动,满脸信任的抓着她的手:“我相信你,明天一定要拿到队长的位置!”
纪忆顺着她点头,“好,我一定加油。”
见宋颜可站在这里有些突兀,纪忆扯了扯她的胳膊,“你坐下说吧。”
宋颜可一个灵激,“不不不,大佬的位置,不敢坐不敢坐。”
晚自习回到家有些晚了,苏姨准备了些食物,饿了可以填填肚子。
纪心扉为了保持身材没吃。
倒是纪忆不介意这些,满足的吃了一小碗。
苏姨来收碗的时候盯着她瞧了几眼。
纪忆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苏姨,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姨赶紧摇头,“不是,我是瞧着二小姐好像变白变漂亮了,果然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是嘛,我去看看。”那话让她听得欢喜,连忙跑到全身镜前细细观察自己的容貌,发现这张脸真是朝她以前的模样在长,而且比她想象中的速度快许多。
这大概就是穿书后唯一的金手指?
纪忆摸了摸脸,嘴角微微上扬。
苏姨想起一个月前纪忆“不慎落水”醒来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收起了以前的尖锐与刻薄,变得温和爱好,也更会打扮自己。
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但就是感觉变白变漂亮了许多,看着赏心悦目。
难道真是相由心生?
————
纪忆每天都会提来一个保温桶,最后大家发现保温桶里的东西是给许越大佬准备的。
因为顾忌许越,一般没人敢编排两人的关系。
今天也是如此。
意外的是许越并没有来。
从早自习等到中午都没见到许越的身影,她忍不住去找班主任听到情况,班主任却是摇头,“他没请假,又逃课了吧。”
班主任皱着眉头很不开心,但显然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纪忆跑到上了锁的顶楼角落悄悄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正要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声音特别暴戾,“艹,那帮孙子玩阴的,声东击西把许哥家翻了!特么别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泄露许哥的地址,否则老子让他在岩城混不下去!”
纪忆心里一咯噔,偷偷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打电话是竟是卓一航。
卓一航愤愤不平的收起手机要走,纪忆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冲出去将他拦下,“卓一航,你知道许越在哪儿吗?”
卓一航皱了皱眉头,直接说:“不知道。”
纪忆不肯放行,追问道:“他今天没来上课,手机也打不通,如果你不愿意多说,就告诉我他现在情况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卓一航有些不耐烦,但想到之前纪忆为许越挨了一刀子的事儿,他还是回了一句:“我真不知道,许哥说去找那帮孙子算账之后就失联了。”
“那你没去他家里找吗?”
卓一航叹了口气,“许哥没跟任何人说过,连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步晓得这次是哪个龟孙子摸到路带人翻了家。”
……
从顶楼回来之后,纪忆整个下午都心绪不宁。
竟然连卓一航都不知道许越的家在哪里,花名册里的地址也是假的。
纪忆咬着猫咪笔头出神。
她努力回想书中的文字,作者似乎提到过许越高中时的住址,距离学校不远,叫什么来着?
最后一节课纪忆请假出了校门,打车去了上次那个小诊所。
老医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佛系又休闲。
她踟躇踏进诊所大门,老医生瞧了一会儿才认出他,“这不是上次来的小姑娘吗,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可纪忆这会儿无心听人称赞,她着急的想要找到那人。
“伯伯,你知道许越住哪儿吗?”
“许越?这时候不应该在学校?”
“他今天没来上学,我有些担心,可是电话打不通。”
“没事,那小子命大死不了。”
“伯伯!”
她很不赞同那句话,更不喜欢听到别人将许越的生命看得那么轻。
老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看她,“小姑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们这个年龄容易产生朦朦胧胧的感情,但他……”
纪忆不禁拧起了眉头,“抱歉,虽然打断您很不礼貌,可是您不能这样质疑他。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我的朋友。”
“还真是难得……”老医生放下报纸,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
纪忆不想再浪费时间。
老医生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说道:“他就住在这片区域,至于到底在哪儿,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耐心了。”
看她有没有那个耐心去挨个找。
纪忆握着纸条道谢。
这些年附近的建筑在修缮,有精致的新房区,还有破旧的老房屋。她排除了那些换新的小区,将范围缩小的老房屋。
老房屋的楼层都不高,她跑了两栋都没找到。
现在已经是下午放学时间。
要是再找不到人,她不得不返回学校上晚自习,而且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啦啦队选队长。
一直爬上爬下,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还剩下最后一层,她站在门口敲了几声没人应。
纪忆站在门口扶了下腿,不经意间仰头,看到通风口出倒着两盆摔坏的盆栽,像是薄荷叶。
她走近了一看,发现不仅是薄荷盆栽,还有一些机械小零件。
看到这些东西,希望忽然涌上心头,她继续敲门。
“许越。”
“许越你在家吗?”
“我是纪忆。”
“许越——”
纪忆断断续续的敲门,喊他名字。
她不确定许越是否在家,可若是这里找不到,那她真的没办法了……
几分钟后,纪忆失落的转身迈下楼梯。
就在她即将转弯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咔——”的一声响。
纪忆猛地回头,看见许越露出来的半张脸。
她不知道哪来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