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了一段后,司风宿停下脚步朝着一旁看去,“明年雪化,朕让人在这边种满腊梅。”
南门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御花园边上。
雪中的御花园依旧繁花盛开,看着是与别处截然不同生机勃然。
这些花都是花匠们精心挑选过的,特意为这冬日准备的,生命力极为旺盛。
南门修笑着摇头,他说一句好,司风宿就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给他。
“怎么?”司风宿不解,他还以为南门修喜欢腊梅,所以才天天往那个开着腊梅的小院跑。
“多了就没那个意思了。”南门修向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很大,南门修进去之后顺着花圃看了看,很快便在其中找了一处凉亭走了进去。
这凉亭的位置极好,夏日在这里坐着不会感受到炎炎热气,反而时有微风拂过,十分舒爽。
不过冬天待在这里,就有些凉了。
南门修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你让大宫女把药送过来吧。”
南门修无声叹息一声,他终归还是不舍得司风宿,如果他没有认识司风宿,那一切又截然不同。
司风宿愣了愣,没说什么,只是招手让一旁的下人去吩咐。
大宫女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便端着一碗药过来。
南门修并未犹豫,一饮而尽。
吃完药,南门修把碗放回了凉亭的桌上。
一旁的大宫女收了东西,临走之前也不忘叮嘱,“这药性温,可能需要吃很长一段时间。”
南门修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具体多长,现在还不得而知。
司风宿见南门修把药吃下,明显地松了口气,他在一旁坐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边有太监找来,说是朝中官员有事禀告。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司风宿问道。
“据说是关于户部的。”太监道。
户部是掌管国库以及官员俸禄等等事项的,每到过年时,就比其他的几部都要忙得多。
司风宿刚接手的那一两年,还出了不少理不清的帐,这两年情况稍好,不过麻烦依旧不断
“那朕先去忙了。”司风宿思索片刻后看向南门修,“晚些时候再过来。”
“我想去小院那边坐坐。”
“那朕晚点去那边找你。”司风宿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南门修拒绝。
司风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南门修,转身离开。
南门修坐在院子当中静静地看着,直到司风宿走远,他才收回视线,起身往回走去。
重新回到之前的那个种满腊梅的小院,南门修把侯在门口的人都赶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在宫墙之外,院子中已经点上灯笼。
南门谨躺在躺椅上,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腊梅。就如同南门修一样,南门谨以前也不曾见过雪。
“他以后若是敢欺负你,我必定让他好看。”南门谨的声音传开。
南门修笑了起来,南门谨这话已经说过好几次,就好像总是说不累似的。
大宫女后面给他吃的那药和之前的确实有不同,之前那药吃下去之后整个人就昏昏沉沉,这个却不同。
也幸亏如此,才让他有了时间和南门谨慢慢习惯。
一开始两天,南门修几乎察觉不出任何异常来。
半月后,效果慢慢的就显现出来,以前几乎只要他叫就随时在的南门谨,出现的次数慢慢的少了。
年关时,司风宿开始不上朝的那几日里,南门谨几乎都没有回应。
那几天,司风宿一直陪着他窝在屋里,哪里都不曾去,倒让南门修没怎么去想这件事。
司风宿似乎也是有意如此,整个过年,几乎就没让他闲下来过。
002.
过完年,眨眼间几天便过去。
司风宿也很快便又重新开始上朝,每日天不见亮便早早的起身,直忙到晌午时分。
正月元宵之后,快到雪化的季节,天上却又下起了大雪,还一连下了好几天。
早上起来,南门修站在窗口的位置朝着窗外望去。
天才刚亮,院中还是一片白皑皑的世界。
太监宫女都还没开始扫雪,从窗口的方向望去,整个世界一尘不染。
司风宿拿着披风过来,给南门修披上,“会冷吗?”
说话间,司风宿握住了南门修的手。南门修到时候还带着几分从被子中带出来的余温,并不冷。
下雪的时候其实不怎么冷,真正冷的时候是雪化的时候。
稍晚些时候,院子中传来动静,太监宫女开始扫雪。
那白皑皑的世界,便慢慢的被开出一条路来。
大宫女带着一群人进来,送来了两人的早点,也顺便带来了两人早上的药。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司风宿喉咙的情况已经逐渐好转,如今咳嗽都已少了许多。
司风宿长相本就属于好看那一类,之前因为脸上带着几分病态的惨白,身体又显得有几分瘦弱,所以看上去有些病殃殃。
如今气色好起来,他脸上多了些肉,眉眼便显得越发的深邃,轮廓也越发明显。
他整个人比起之前也少了几分病弱的感觉,看上去更为英气逼人。
朝中之人以及外人都道司风宿是拿下翼国春风得意,所以才如此,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见司风宿气色逐渐好起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南门修。
南门修回过头去,看向一旁站着的司风宿。
“怎么了?”司风宿把南门修的药端了过来,递到南门修的手中。
两人如今一天三碗药,倒是都已经喝出默契。
南门修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司风宿的脸颊。
感受着司风宿脸上温暖的温度,南门修拍捏着司风宿脸上的肉,轻轻揉了揉。
“怎么?”司风宿握住南门修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胖了。”南门修道。他把药喝完,把碗递给一旁的大宫女。
司风宿听了南门修的话,微愣之后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笑了起来。
他一笑,那张越发英气逼人的脸上,便露出几分让南门修心中都痒痒的傻气来。
南门修上前一步,他挑起司风宿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舌尖划过司风宿的唇瓣,不断把这个吻加深,直到司风宿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药味在两人鼻息间弥漫开,伴随着那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让两人心跳都忍不住地狂跳起来。
南门修感受着这一切,他把司风宿抱紧,越发深入。
司风宿喉间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响,随即也回抱住了南门修。
气息交融,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让人痴迷其中。
两人分开,南门修又在司风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