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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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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是哥来妹去的。这哥哥妹妹啊,听起来才像是一家人。庭子还不知道吧?以后欢欢姑娘就是你的小媳妇。你呀可得要好好待人家,人家曾经是王府的郡主,难得还不娇气。这几天大家伙儿可是看在眼里,欢欢姑娘忙里忙外的,是个安心过日子的。”

这话头子一起,仲家小院里更是热闹。只听得这个说一句那个补一句,把真假郡主之事说得个底朝天。

“庭子,婶子跟你说。纤娘就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成天在外面野仗着有几分姿色想攀高枝。要不是她不愿意,你们哪能拖到现在还没圆房。欢欢姑娘和她不一样,人家欢欢姑娘这几天学生火做饭,还会熬药。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挑个日子赶紧把房圆了。以后生几个大胖小子,仲家也就热闹了。”

“这话说得没错,甭管多有心思的女人。只要成了亲生了娃自然都收了心。”

“看看这小两口,还真是般配,生的娃肯定好看。”

妇人们说起这种话来,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来劲。耳听着她们从两人的长相到将来孩子们的长相,说得是有鼻子有眼。颜欢欢觉得身为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她对这样的话应该是害羞的,这种堪比上千只鸭子的吵闹让人根本插不进话。

谁说古人含蓄的,她眼瞧着这些婶子们恨不得今年就要把他们推进洞房。

“仲…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伤口还在疼?”

仲庭头上还缠着布,因为躺了好些天脸色和精神都不太好。众人听她这一问,才恍然想起他的伤,连忙催促着他回去休息。

一个妇人惊叫起来,“糟了,我锅上还坐着水呢?”

另一个女也变了脸,“赶紧的,你家灶房和我家的可是挨着的,万一烧起来可不得了。”

一个汉子冲过来,“你个败家娘们,还不赶紧回去,家里都快烧起来了。”

惊乍过后,众人都想起各自家中的那一摊子事,三三两两的往外面走。继续继续的议论声越来越远,直到恢复平静。

院子里只剩下仲庭和颜欢欢。

“我叫颜欢欢。”

“仲庭。”

……

“你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煮些粥。”

仲庭看着小姑娘逃也似的奔进厨房,然后没多时烟囱里冒出炊烟。王府的郡主,没几日就适应了民间的生活,还学会了烧火做饭,是真的随遇而安,还是另有隐情。

他垂着眸,慢慢进屋。

房纤娘心头的火没撒出去,憋着一肚子的回到王府。示意婆子把问琴几人按到院子里,既然打不成她们的主子,打打她们出出气也是好的。

这些人在府中多年,有着许多盘根错节的关系。一看到房纤娘不分青红皂白责罚人,早有人跑去王妃那里通风报信。

开山王妃一听就头大,急忙带着人赶到房纤娘的院子。沉着脸制止,尔后把房纤娘叫到内室里好生教导一番。瞧着亲生女儿一副不受教的样子,她更是想念以前虽然娇蛮,但是贴心可爱的养女。

灰心丧气地和心腹诉苦,“你说说看,她怎么如此不懂事?一个苛待下人心胸狭隘的名声传出去,她将来如何在国公府里立足?”

镇国公夫人因为真假郡主一事,已是心中不满。要是纤娘的名声不佳,只怕这婚事就算勉强成了,后面也会生出许多波折。

“我一想到欢欢离府的那天我的心就疼得要命,她可是我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啊…落到那样的地方,也不知道她过得惯不惯?”

开山王妃捂着心口哀怨着,终究还是硬不起心肠来,低声吩咐自己的心腹蔡婆子偷偷去看一看颜欢欢。

蔡婆子到仲家的时候,颜欢欢正在洗衣服。原本细嫩的玉手在水里泡得久,手皮都起了皱。为了把这双玉手养得柔弱无骨嫩如凝脂,开山王妃从小就让她早晚用羊乳浸手。蔡婆子看得心直抽,恨不得把她手中的衣服抢过来。

“姑娘,你受苦了。”

“妈妈这话折煞我,我本应该是仲家人,这种活计就是我该做的。”

话虽如此说,到底是王府养了十八年的金枝玉叶。如今做着王府粗使下人才做的事情,便是蔡婆子,瞧着心里都不好受。

若是让王妃娘娘瞧见,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姑娘,有些话原不是我们做下人该说的。自打你离开王府后,最难受的是王妃娘娘。她当日把你赶出去后,躲在房间里哭。我们做下人的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依老奴看,王妃始终放心不下你,你得了空何不去王妃看看她。”

时常走动一二,日后不说是能回到王府,也能沾着王府的光不至于沦落到一辈子窝在这九井巷里。有些话蔡婆子确实不好说,王妃娘娘心里未尝没有把姑娘接回去的心思,要不是碍着纤郡主,何至于如此为难。

若是姑娘会来事,将来能成为王府的表姑娘义女之类的也未可知。有个好名分,日子也过得松快些。

颜欢欢大概听出她的言之下意,轻轻摇头,“还是不了,既然我和郡主各归各家,以后不来往的好。王妃娘娘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永世难忘,唯有遥祝她身体康泰福寿延年。”

蔡婆子叹气,经此变故,姑娘懂事多了。

她执意塞银票给颜欢欢,道是王妃娘娘的意思。颜欢欢坚决推拒不肯收下,她拗不过,无比难过地离开仲家。回王府后如此一说,开山王妃听到那句祝她身体康泰福寿延年时再也忍不住,按着眼角不停地落泪。

是夜,月黑风高。

入夜后的九井巷没了白日的烟火气,像一条横卧在夜歌城东边的烂乌蛇,黝黑的身体散发腐朽的气息。户户熄灯,巷子里除了偶尔几声婴孩子的夜啼和野狗的犬叫之外,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三道弓着的身影顺着墙根摸到仲家的院子外,几人时不时咬着耳朵嘀咕几声。然后一个顶着一个翻进了院子,趴在屋子的窗子下面。

取出一根苎麻管,伸进窗户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几人挤眉弄眼一番轻轻推门进去。还未摸到床边,便觉门外一冷风灌进来。

“大麻子,你赶紧把门关上!”

“我…”

一个字还没说完,便见那冷风强劲,叫大麻子的人被人提溜起来丢到门外。紧接着两声“啊”声响起,另外两个人也被丢到外面。

几人摔成一叠,底下的那个大麻子嚎嚎地叫唤着。另外两个想爬起来,不想被一条修长的腿给踩住身体。

他们抬眼看去,失声尖叫起来。

“仲…仲庭…”

仲庭之名,在附近街巷都是有名的。要不是知道他重伤刚醒,又被那大笔的银子‎­‍‍​诱‍‌​‌­惑­‍‌,这几人是不敢来仲家的。

“说,谁让你们来的?”

“我…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仲哥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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