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信任。
不用他再多说什么,颜欢欢和仲庭都明白过来。这次重阳山内乱,跟楚长闭完全没有半点关系。是有人借着他闭关楚长开出山故意内乱,就是想趁机夺权。
应王很欣慰,“我就知道你和长闭都是好孩子,你们的师父不会看错人。”
楚长闭追问,“师叔,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连您老人家都惊动了?”
颜欢欢道:“山门内乱,木长老说是奉你的命要把生门的人赶出去,金长老带着人东躲西藏,开门主原本已经出山,接到消息后又匆忙折回,正巧和老前辈碰上。”
几句话,解释所有。
楚长闭自己就是话少的性子,闻言多看了她两眼,“木长老奉我的命?我没有下命令啊?”
“我知道不是你,是木长老自己起了心思。走吧,长开正去找他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楚长闭一听,当即往那边跑。
应王在后面叹息,“还是这样,嘴笨心里明白。”
那边楚长开正痛心疾首地劝说木长老,“老木,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何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开门主,不是我闹,我可是奉我们门主的意思。你和闭门主都是圣主的徒弟,为什么你们生门的吃香的喝辣的,出风头的事情都是你们。而我们死门的人每天就只能埋头研究东西,研究完这样研究那样,永远都是在吃苦受累。你们说,这样公平吗?”
死门要保持神秘,和生门当然不一样。要说吃苦,也确实是有,做研究的哪有不苦,放在哪个行业都一样。
楚长开的脸上有些惭愧,“原来长闭一直都不喜欢的,我还以为他喜欢…”
为了让长闭专心做研究,但凡是山里的事务他都不让长闭插手。他以为长闭一直是喜欢的,没想到长闭竟然并不喜欢。
或许他还不是很了解长闭。
金长老反驳,“你们别不知足,我们生门的人是经常外出,但你们以为外出就一定风光吗?无论我们在外面多辛苦,你们就只呆在山门里不出去,每月的月银和我们一样的,就连年底的分红,也不比我们少。”
“金长老,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连山门都不能出,我们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哪里像你们,在外面可以养女人养孩子,吃香的喝辣的。不像我们,每天灰头土脸什么都没有,你们说到底谁委屈?”
楚长开陷入自己的内疚之中,一直在那里低喃着,“原来他不喜欢的…”
金长老呸了一声,“你们死门说话就是不凭良心,什么我们吃香喝辣的,你们委屈?每次出山浪里来浪里去的,那是拿命去搏。你们窝在山里什么风险都没有,凭什么不能让我们享受享受!”
“你放屁!我们没有风险,前年研究那什么的时候屋子都炸了,要不是我躲得快,我都炸成渣了。我们没有风险,你说话不腰疼吗?”
木长老看到往这边跑的那群人,心下一紧。那群人为首的一个悄悄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他脸色顿时一变。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应王一行人过来。
“原来你们都这么委屈的啊?还有谁委屈,都站出来。”应王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惊,金长老和木长老看到他身前的楚长闭,又是一震。
楚长闭走到木长老面前,“谁让你这么做的?”
“门…门主?我是为你感到不平啊。你和开门主都是圣主的徒弟,为什么世人只知道他,不知道你?明明你对山门的贡献不比他少,在外面受人景仰的那个人为什么是他?”
“你为我感到不平?我心中并无委屈,何来的不平?”楚长闭说完,看向楚长开,“别信他的话,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楚长开哭了,“长闭,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就说出来…”
“我没有不痛快,能天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很欢喜。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包容我,替我解决那些我不想操心的琐事。师父说过,你是我的兄弟,永远都是。”
楚长开哭得更大声了,“长闭…”
金长老突然大喊一声,“好你个老木,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你故意趁闭门主闭门研究,开门主出山闹事,你这是想夺权哪!”
☆、重阳剪影(九)
重阳山的风不小, 风中尽是海岛应的气息。海风吹得人衣衫作响头发飞舞, 山门中人一方着白一方着黑, 白为生门, 黑为死门。
黑以木长老为首,白以金长老为首。
金长老此言一出,生门中人齐声讨伐以木长老为首的死门中人。说他们只知道自己苦, 看不到别人的苦。又说死门安逸,可怜他们生门常年奔波吃力不讨好。
木长老辩无可辩,只说实在是积忍多年,为自家门主不值。
楚长闭不善言辞更不愿争论这样的事情,但那些成天跟着他闭关做研究的手下听不下去,一个手下气愤道:“木长老你哪是为门主不值,你分明是在害门主!这些年你跟过几次研究,你负责的都是死门的后勤,我们都不说危险,你叫嚷什么?”
“对啊,木长老, 虽说你是死门长老,但你几乎和金长老一样管着山里的事情。你说那次要不是你跑得快,你就差点被炸飞了。你难道忘记我们了吗?当时我们闭关研究足有三个月, 你可没有跟着闭关。一听到东西大成,你就屁颠颠跑去,生怕错过大功时刻。”
“就是,研究的时候有多远躲多远, 还好意思说自己吃苦受累?”
“这次趁着门主闭关就闹事,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木长老梗着脖子,一副任人评说的样子。这样的人,你明知道他有自己的私心,你还没办法彻底搞死他,真够憋屈的。
楚长开一向喜欢和为贵,而且又得知这一切都不是楚长闭的意思,心中已是老大的安心。至于木长老,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又共事这么多年,打算着略施小惩揭过。
如果应王不在,重阳山这次内乱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觉得委屈,觉得留在山里太苦,说明心已经不在山门。如此倒也不必勉强,楚圣主在时就说过,你们要走可以,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虽说以前从没来过此例,但万事都有开头,长开啊,你按规矩办吧。”
木长老一听,心下一慌。
他不想离开山门,他都这把年纪,又不是不知事的少年。山外的生活岂是那般好过的,银子又哪里是这么好赚的。
“我…我生是山门的人,死是山门的鬼,我不离开!”
“你现在是觉悟,晚了。在你带着人闹事时,说明在你的心里对重阳山并不看重。你已经变心,重阳山不需要你这样的人。这次和你一起闹事的人,都走吧。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