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嵘与处在其中,皮笑肉不笑地独自发呆。
魏濯略过他,回想起那只木雕兔子,心里一阵闷堵。
“礼部尚书是哪位?”他之前没抢皇位时就很少上朝,多数的官员都觉得脸生,这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找人。
“臣在,皇上有何吩咐?”
“街头巷尾那些说书的……”
魏濯还未说完,礼部尚书就开始解释:“皇上,臣即刻取缔。”
“朕和姝儿的故事,跟民间传的有些不太一样。”魏濯眼眸低垂,“无需取缔,改成事实便可,以免被人误会。”
礼部尚书思量着问:“事实是……?”
“事实是朕年少轻狂,有眼不识明珠……造成退婚相隔几年未见的局势,其中令人惋惜之处,都是朕咎由自取。”魏濯叹了口气,自己或许是第一个在登基大典上念恕罪书的皇帝,“其他的,朕跟旁人的故事,姝儿跟旁人的故事,无凭无据,不可再传。”
“这……皇上,将您的故事公之于众,是否有辱皇家颜面?”
魏濯摇头,看向远处薄云携裹着的太阳,心事越发胀痛,该怎么才能让小姑娘心甘情愿地承认她是九公主,一封恕罪书,怕是远远不够。
在浣衣坊厌了烦了,会不会就回到他身边来了?
魏濯自嘲地笑了笑,明知道凭她倔强的性子肯定不会,但心里还是留了一丝妄想。
阮阮从浣衣坊到司制坊的路上,耳朵里全是阿珊说的话。
无事时叫魏姝仪,有事时称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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