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她无比欢喜的将来,而魏濯,是她极其厌恶且急于抛弃远离的现在。
她在拼尽一切地想要离开自己。
魏濯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小姑娘也用这种方式写下过对他的不满,那时称呼他为恶犬,字里行间都是控诉和不满。
现在看来,就连恶犬,都比魏濯二字要有感情地多。
他揉了揉额角,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锁进柜子深处。
第二日,第二日,阮阮从软绵绵的床铺上醒来,她忽觉身下多了几层毛绒毯,昨天晚上是硬忍着眼泪睡着的,眼眶模糊,意识也不清不楚,并没有发现这些细小的变化。
她闭着眼睛,任由脑海中的回忆一帧一帧地闪着,魏濯听闻她质问的时候,那种轻描淡写的神情,冷淡敷衍的语气,总是挥之不去,就像是在听一则无关紧要的小事。
也对,在他那里,自己不过是个可以愚弄的小宫女,跟一只小狗小猫小白兔一样,随意糊弄,什么软禁蓝初云,什么架空蓝相,都是假的,明明他们快活得很。
阮阮拿起枕边的铜镜,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指尖轻轻一碰疼意就蔓延开来。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聪慧的才女,可也容不得魏濯把她当成傻子一样戏弄,指不定自己被他在暗中笑话过多少次。
为什么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一本正经的外表欺骗,以前是,现在也是。她侧过头去,拿着锦帕捂住眼睛,不一会儿,锦帕便湿透了,锦被之下是不断颤窣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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