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人人都知道,已经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江清清又是谨慎的人,她一定会回头找的,一定会的。
杜笙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希望江清清和绣菊能碰面,绣菊抬着这么大的被子,肯定有问题。
一定要来啦!
杜笙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江清清身上,江清清正在跟柳茵较量,不知道有没有空来找他。
她失算了一次,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把他一个人留在客栈,结果被柳茵找到,肯定不会再一次栽在这上面。
肯定会找来的,杜笙心里抱着希望,可惜直到出了门,似乎都没人找来,也就在要把他抬上马车时终于出了意外,杜笙感觉一个人慌了一下,被子没抓住,他整个人朝前倾了倾,绣菊冷声问,“慌什么,稳住!”
杜笙很快被人抬了下来,朝回走,按照原路,返回到二楼,被子乍一下接触到硬实的地面,有人踢了踢被子,把他挤进去,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在床底下。
应该在,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眼睛看不到,全靠猜测。
为什么会把他藏在床底下,不怕江清清找来吗?
她哪来的自信能瞒得过江清清?
杜笙很快明白过来,绣菊有多聪明,她把他藏在他出事的床底下,江清清推开门进去,在床上坐了很久,有人走来走去,都没发现他。
杜笙听到香儿和熏儿的声音,“一圈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姑爷。”
还有一件事她要跟小姐提一下,“绣菊也在客栈里,她现在翻身成了宁家小姐了,谱摆的可大,一点面子都不给,进都不让我们进去。”
江清清声音平静,“你会给你的情敌方便吗?”
香儿噎了一下。
“盯着她,她有古怪。”
香儿瞬间活跃起来,“小姐是怀疑……”
“不是怀疑,她肯定有问题。”太巧了,正好杜笙出事,她在附近,除了她和柳茵,她想不到还有别人会对杜笙下手。
旁人不敢,杜笙现在跟明王一起赌石,谁敢不卖明王的面子,只有两个人,一个绣菊,一个柳茵。
柳茵已经被逼到绝境,拿捏不了她,只能对杜笙下手,另一个就是绣菊了,她原来做事完全靠着一股子劲,没有章法,也不考虑后果,现在有了一层背景,更是如此,比原来更甚。
她最有可能带走杜笙,因为如果是柳茵的话,柳茵现在已经开始威胁她了,让她拿钱或是给她一个教训,没有说明杜笙不在她手里。
绣菊吗?
江清清低垂下眼。
似乎比柳茵好对付的多。
她们的谈话杜笙听了个完全,心里松了一口气,江清清能想到绣菊,那基本是板上钉钉,没跑了,他只要老老实实等着江清清来找他就是。
就算这次找不到,还有下次,只要江清清盯紧了绣菊,肯定能救出他,感觉她都没有尽心去找,估摸着觉得他不会有危险,所以干脆懒得找了?
其实如果杜笙不想着逃跑,现在确实没有危险,在绣菊这里不用担心被柳茵抓,她带的人也挺多的,而且是钱庄女儿,柳茵不敢得罪,得罪了就等于宁家和江家联手对付她一个,她没有活路的。
宁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生意做的比江家还大,但是因为靠山没有江家大,所以只能位居江家之下。
这个排名是综合排名,考虑到方方面面,最兴旺的肯定是江家,最团结的也是江家,靠山最大的还是江家,所以江家第一。
杜笙听到床板咯噔一声,似乎是江清清起身的声音,随后想起脚步声,江清清要走了!
杜笙剧烈挣扎,可惜依旧动不了,不知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和上次被朱笙母亲喂药的时候情况类似,也许是上次留下的后遗症,也有可能朱笙本来就是如此,遭受打击时意识活跃,身体动不了。
杜笙有点怀疑是因为他穿越的原因,意识和朱笙的身体没有完美契合,所以有时候身体晕倒了,他的意识还能思考。
门嘎吱一声被人关上,江清清已经走远,杜笙莫名觉得悲凉,那么近的距离,只要她往床底下瞧一瞧,就能发现他,可惜,人都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走了没多久,杜笙感觉被子被人拉动,有人掀开一角瞧了瞧他,脸上的闷热感消失,没等杜笙多吸两口新鲜空气,被子再度盖上,他被几个人抬着塞进一个箱子里。
隔着一层被子,又隔了一层箱子,绣菊的声音听不真切,“把他抬上马车。”
几个男音异口同声回应,杜笙感觉箱子开始晃动,还有人抱怨,“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当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说,最多跟同伴抱怨一声罢了,同伴数落他,“就你废话多,快点干活。”
虽然都是男的,但是箱子不小,再加上一床被子和杜笙的体重,怎么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吧,四个角又不好抬,花了许久才把他弄上马车。
箱子被人打开,被子完全拉开,杜笙感觉有人抬他的身体,一个人抬他上半身,一个人抬他的腿,把他从箱子里弄出来,搁在马车的榻上。
许是赶路太累,有条件的情况下大户人家会专门订做比较大的马车,可以躺下睡觉的那种,有点像现代的房车,又没有现代的房车稳,胜在方便吧。
杜笙个头高,腿伸不直,绣菊把他摆成侧着睡的姿势,腿蜷缩着。
似乎还不放心,用布条去绑他的手,许是看到他手上的伤,又做了罢,反而细心的将纱布拆开,重新给他上了药。
杜笙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她真的有点喜欢朱笙,只是架不住被他狠心拒绝,所以表面冷漠罢了,其实在他看不见的私底下还是会心疼他。
准确的说是朱笙,她喜欢的人是朱笙。
绣菊不知道从拿弄来一块湿毛巾,给他擦脸和脖子,还有手臂。
手臂上还有先前流的血迹,杜笙清醒的时候看到过,已经干了,瞧着怪难受的,擦掉也好,只要不擦他的身子就好。
兴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杜笙感觉绣菊在脱他的衣服,腰带已经被她解开,开始脱他的外衣,然后是中衣。
说来昨天的衣裳还不知道是谁换的,如果也是绣菊……
还好脱到里衣的时候,绣菊叫了个男人的名字过来帮他换。
昨儿的衣裳肯定也是他换的,杜笙听到他嘀咕,“不就一张脸长得好看吗?让大爷伺候两次。”
还好,男的总比女的更能让他接受。
亵衣很快换好,那人出去,又变成了绣菊帮他换,杜笙感觉这衣裳不对劲,没有套他的腿,直接围着他的腰包了一圈,穿的是裙子?
他很快确定,穿的就是裙子,绣菊散开他的头发,开始给他髻发,插簪子,他听到叮当叮当的步摇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