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巫友民出门去找工匠去了,石烂来到他的房间看着房梁上的吊死鬼,“你有什么鬼愿?”
吊死鬼收回长长的舌头,动作迟缓地垂头看向他,然后整个鬼落在地上,对石烂深深一躬,“我叫柳行文。”
这个吊死鬼正是老头儿说的柳先生。
他吊死后就一直被困在这个房间,每天都重复着死亡时的场景,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的阴气突然加重,虽然还是困在房间里,但是整个鬼都舒服多了。
“我想请先生为我的妻儿立牌位。”
柳先生很久很久没有收回舌头说话了,所以开口时话音干涩不说,还有些夹舌头。
当年那位亲戚为他收了尸体,为他以及他的父母再立了牌位,可却没给他的妻儿立。
“我的妻子是个非常温柔而且有才华的女人,她一辈子都没做过坏事,只因为出生不好,一直被人非议.....”
可家人里一直不认同她,因为她家有DZ成分,那是资产阶级的代表,是压迫人民的罪魁祸首之一。
柳夫人是怀着孕的时候去世的,一尸两命。
当初立的灵牌是柳先生不顾家人的反对自己立下的,可亲戚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认为不立牌位也是好事,所以就没给他妻子立牌。
没有牌位的鬼,就是游鬼,就算是投胎也得落在最后,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审核后才能过奈何桥。
“我对不起她,我也能感受到她们母子还在这世间游荡着,可是我出不去,我想请那个年轻人帮忙,可是他吓跑了,不想有了意外之喜,迎来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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