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转了又转,终究是没说出口。
她承认,先前在什锦阁和十方楼,口中所谓的“救命恩人”不过只是接近谢衍的幌子,事实上她连儿时谢衍救她的事情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菘蓝无意中提及,她也不会想到此法子。
真正认识谢衍,是在三年前的瘟疫,官府搭建的施粥棚内。
直到现在,唐乐渝还记得很清楚,那时的殿下身穿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怀里却抱着个脏兮兮、看不清面容的小孩子,可殿下神情中没有一丝嫌弃。她后来打听得知,那孩子双亲死于瘟疫,又发了高烧,一直哭闹个不停,是殿下亲自哄着喂药,又让太医随时待命,温和细语守候了一晚上。
唐乐渝不明白,身为摄政王,这点小事交给手下就好,何必要亲自来做。
很久以后,她方才明白,殿下要的是民心,从来都不是什么归顺。
身处权贵世家,久而久之会迷失自己,会习惯性的将自己当做上位者,更可笑的是,认为自己手中掌握着那些莫名虚有的生杀大权,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可笑的白痴。可谢衍不一样,他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知道要什么,或者说应该去做什么,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心中对金钱权力无半分贪念,心甘情愿的辅佐帝王,临朝掌政,只为做好大闵的摄政王。
这样的人,一定也很累吧。
唐乐渝想。
没有人倾诉,也没有人分解担忧,有的,只有那世人口中的崇高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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