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察觉到他因紧张而泛起汗意的掌心,对上那满目认真与期待,一时什么都顾不得多想,下意识点头。过了片刻才歪着蓬蓬的发髻,发出疑问,“为什么?”
当初在归化城条件不过稍微艰难些,班第都怕委屈到她,特地让商队往小院里送吃用物什。
如今怎突然就不怕了?一定要带她去边塞苦寒的漠北。
班第没吭声,只拉着容温的手,放在自己颈侧,让她感受皮肉之下,雄劲跳动的脉搏。
——人与动物一样,脖颈是天生的软肋。
班第认同这话,也不屑这话。
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或者借口触碰到自己的弱处。
直到那日在归化城,容温不畏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牵着他自人群中坦然穿行而过。
后来,她走不动了,他背她。
她趴在他肩头呜呜咽咽哭了许久,温热的湿意自肩膀浸润到他的颈部脉搏。
他毫无防备,也不想防备。
“这里,记得你的眼泪。”
班第缓声道,脖颈动脉却是跳动得比方才更快。
于班第而言,容温与他生就带来的软肋早已融合共存。
他怕把她独自留下,她又会哭。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虽然明知去漠北绝非易事,但班第轻描淡写的态度感染了容温。
容温没执着追问班第私下究竟做了何种安排,潜意识相信,他既敢放话说要去漠北,那便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两人默契揭开外事,就他们以后的家——漠北府邸的布置讨论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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