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国家能选上我,证明我有用!你决定去,我就给你报上名字了。”
闻霁月点头答应了去,屠友桃这才拿出一份打印出来不久的文件,让她就在实验室里看了一遍。
等她看完后,屠友桃又交代道:“上面的东西不要跟别人说,这两天你也不用来实验室了,和你家人好好道个别,回头咱们就出发。”
***
闻霁月离开实验室后,走在太阳底下,这才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在后世,听说过不少这个时代国家的神奇,用几十年的时间追赶别人几百年的差距。听起来十分荒唐,却是这片土地的同胞们凭借汗血塑造的真正奇迹。
如今,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也要加入其中。虽然她可能只是一颗螺丝钉一样的存在,但想想便觉得心中激动万分。
闻霁月先去了闻秋鱼的寝室楼下,等到了家里唯一和她一样在首都的三姐。
闻秋鱼刚下课,跟着室友们往寝室走,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等自己的闻霁月。
她笑着,却是敏感地感觉到一点儿不对,拉过妹妹走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小声问道:“幺妹,怎么了?”
闻霁月笑着看着她,在心里警告自己别摸鼻子,慢吞吞地道:“是有点小事,我们回家说吧。”
闻秋鱼看她两眼,点头跟闻霁月回了四合院。
到了自己家后,闻秋鱼道:“这下可以说了吧?你是我幺妹,我还能不知道你想什么。要是小事,你才不会特意来找我。”
闻霁月抱住小灰灰,努力找出一个自己觉得不那么奇怪的说法:“我可能要消失一阵儿。”
闻秋鱼拧紧眉头,有些不解。
闻霁月凑到她耳边:“我要参加一个保密实验,和屠教授一起走,就在两天后。”
☆、九十五
闻秋鱼眨了眨眼, 手在另一只手手背上轻掐了一下,才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闻秋鱼满脸都写着茫然,心里也是同样的心情。
保密实验?两天后就走?
换做别人, 只怕要把什么保密实验问出口, 不过闻秋鱼知道这些东西可能不让说, 想了想就作罢。
她皱着眉,有些不放心地问闻霁月:“幺妹, 两天后就走?那么急……你们那个实验, 大概要做上多久?”
闻霁月心中苦笑, 做多久?她压根不知道, 只知道实验很重要, 一年半载能出结果已经是非常顺利了。
而且这回的保密实验,是几个国家在同时进行钻研突破, 谁先做出研究成果,拿下专利,以后就可以利用这份专利去交换更多的国家层面的利益。换言之,这不亚于一场战争, 只是战场在实验室中罢了。
不过为了安慰闻秋鱼,闻霁月自是不会把那些担心放在面上。
她面带笑意,模样瞧着还是往日一般的轻松随意,回答道:“具体需要的时日不知道, 看效率吧。说不定弄得快,年底能回家过年。不过要是忙的话,今年过年怕是赶不上, 三姐帮我跟家里找个理由解释解释。”
闻秋鱼看闻霁月笑嘻嘻的模样,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白嫩的额头。
“那就是一两年都说不定的事了。”闻秋鱼含蓄地问:“挺重要的吧?”
闻霁月点头:“对啊,很重要。要不是我水平好,还真找不上我。我们屠老师也去,我的学籍做研究生保留,回来就给你们做师姐!”
消失好一阵儿,那当然不方便。课是不可能继续上了,学分什么当然不可能修满。闻霁月的学籍就暂做研究生保留,要是回头水平上去了,知识方面没什么缺漏,直接提去博士生也不是问题。
闻秋鱼笑她:“学历再高,也是我幺妹!”
“对了,不闲聊了。你要带些什么?问过屠老师吗?要是得带东西走,那还得备齐全。”闻秋鱼忍不住操心起来。
闻霁月道:“就带些换洗衣服好了,日常用品都有发的。我还有几本书,那些得带上。”
闻秋鱼点点头,又细心地道:“要是不让送东西给你,那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得备上。”
这点三姐还真猜对了,是那种保密级别比较高的地方,不让送东西进去。
闻霁月哭笑不得:“随便收拾收拾,都有发的,三姐你放心。”
闻秋鱼看她撒娇一般地说话,知道闻霁月是不想自己操心,伸手抱住了这个小妹妹。
闻秋鱼语气柔和又感伤:“我心里知道要放心,可哪能真的放心。你就让我忙忙,回头想着就没那么担心了。”
话罢,是一声叹息声。听得闻霁月心头发酸。
就算孩子懂事,可不放心还是不放心,这是难免的事。不然怎么有那句“多大年纪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的话,长辈的担忧操心早成习惯。
闻霁月感觉眼眶一热,侧了侧头,把脸颊藏到闻秋鱼视线之外,低低地应道:“嗯,那辛苦三姐帮我收拾。”
***
说是只收拾衣服,最后还是加了些别的东西,一日之内收拾出了两大箱。
闻秋鱼拿着张清单,勾了又划掉,划掉后有的又会再补上,也是颇废心神。
闻霁月牵着绑好了绳子的小灰灰,跟屋里的闻秋鱼道:“三姐,我出去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回来。”
“你要去哪?”
“带小灰灰去看看大白,再看看宝宝贝贝。”
“带钱了吧?”
“带了,走了啊。”
闻霁月和闻秋鱼都是不常出远门的,也就用不上什么车,没有再买车,平常在学校里一辆自行车就可以解决出行问题。
家里没车,到武野家那种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得坐出租了。这回闻霁月还带了小灰灰,也不可能自己骑自行车,然后让小灰灰在后面跟着,那不安全。
和家里三姐交代了一声,闻霁月带着小灰灰出了门。
闻霁月坐在出租车上,眼神放空,一副发呆的模样。
开车的师傅却是个停不下嘴,特别爱说话的人。
戴着顶黄帽子的师傅瞅了眼仿佛失神落魄的小姑娘,问闻霁月:“小姑娘,这是失恋了?”
“啊?”闻霁月回神,眨着眼问这师傅,“师傅,你说什么了?我刚刚跑神了,没听清。”
“小姑娘,我问你是不是失恋了?我跟你说啊,现在的男孩子都花心得很,错过你是他的损失。你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闻霁月听着出租师傅嘴里一串就出来了,脸上带上了笑,好笑地搭话:“师傅,你怎么看出来我这失恋了?”
闻霁月心想,我这可不要我失恋了,是我要让人失恋了。
既然闻霁月要离开好一阵,她就打算给武野说明白,让对方放弃得了,别吊死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