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天赋异禀,但也是体质特殊, 不能饮酒。
一旦饮酒,全身功力就会暂时丧失。直至酒醒, 方才恢复。
“唔~”他又竖起酒壶仰起脑袋来往嘴里倒酒,结果一滴都没剩,他烦躁的扔了它,“酒呢?怎么还不给我上酒!”他又大喊。
扶着桌子站起来, 少年喝醉了,身形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这个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酒馆的小二见他那般,都已经不知喝了多少壶酒,喝成那副鬼样子,任凭少年再怎么叫也再没给他上过酒。
最重要的是,他一壶酒钱也没付。
酒馆里已经没几个人了,眼看就要打烊,小二便上前去扶住少年东晃西歪不稳的身子道:“这位公子,小店就要打烊了,没酒了,你看,你是不是先把之前的酒钱给付了?”
一夕小弗不耐烦的扬开那小二的手,“我没钱!”
“没钱你白喝啊?”小二的脸色臭了臭。
一夕小弗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眯着眼睛,眸色阴冷的看着他,“我就白喝怎么了?”
小二也是十分勇敢的对上少年那能杀死人的目光,底气十足的道:“我们有的是人来专门好好教训像你这种在这白吃白喝不给钱的泼皮无赖!”
少年冷冷的哼了声,“你叫他们出来,看看到底是谁教训谁?”
小二立马就喊人了。
几个看守酒馆治安的大汉从酒馆四面八方出来了。
少年松开小二,转身去看那些向他走来的大汉。
他不屑的笑了笑,凝气运力,掌心生火,但转念似乎又想到什么,一瞬,不待他主动熄灭掌心魅火,那火它自动就灭了。
他垂眸喃喃道:“我,我答应了师姐,不再……不再给她惹是生非,乱杀无辜的!”
“我,我要说到做到……”少年抱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突然无力的蹲下了身去。
“好疼呀!”他双手抱着脑袋摇了摇嘶喊出声,在醉酒过后,他眉心的那枚炽火烈焰纹也隐去不见了。
至此,功力算是暂时全失。
可大汉并未因此就停下脚步,他们继续上前,围殴了抱头蹲在地上的少年一顿。
一夕小弗牢牢记住他师姐的话,再加上他喝了酒,神志不清,头痛欲裂,愣是没有还手。
这个时候的他脆弱无比,也无还手之力。
少年被几名大汉打的鼻青眼肿,还被赶出了酒馆,被他们扔在了地上。
入夜了,又零星碎落的下起蒙蒙细雨,地上很凉,少年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动不动。
小二见人那般,连忙叫那几名大汉住了手省的闹出人命来。
随后关上酒馆的门,这一处唯一的灯火也熄灭了。
雨渐渐下的大起来,地上的少年浑身被淋湿透。
他似乎是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将自己蜷缩在一块。嘴中还在喃喃喊着:“师姐,师姐,师姐……”
他最爱最依赖的师姐啊!
便是在这样的无人街头,瓢泼大雨中。
他被人所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拥抱住,从此他就迷恋上了那样温暖的怀抱,再也不想放手。
可是抱他的人却渐渐离他远去,甚至今日还打了他。
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十年前,大漠塞外,长烟城。
是漆黑的夜,黄沙漫卷,肆意飞舞。
孤鸿影带着秋一色来塞外赴长烟城主对他下的挑战书。
一夕小弗是胡人和一个美貌的汉女之子,自一生下来便就不受待见。
胡人不喜他,汉女也不喜他。
他只是胡人一时放纵娱乐而强迫和汉女生下来的野种。
美貌但柔弱的汉女生下他之后就被胡人凌虐至死了,胡人也就随手把他扔了。
从此一夕小弗就像个乞丐一样流落街头。
没人要他,没人管他。
那夜,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吃上饭了,最终晕倒在了长烟城的街头。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又有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传来,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悦耳,打破了这夜的静谧。
“师父师父,你看,前面有个什么小东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呢!”
“去看看。”孤鸿影眯了眯眼睛道。
秋一色欢喜的跑上前,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她啊了一声:“师父,是个人咦~”
“我们要不要救他?”秋一色睁大了眼睛问。
孤鸿影一巴掌盖上少女的脑袋瓜,凶她道:“救什么救?为师怎么教你的?”
“我们活在这世间要做的就是去杀人,而不是救人!”
“可是我看他好可怜呢~”那个时候的秋一色还没完全被孤鸿影教成大坏蛋。
也还没练功练到走火入魔,阴阳失调。
她的本性还是一个善良的少女。
秋一色不想放弃,于是她又仰起眸子来问:“师父,那你为什么会救我,而不是杀了我呢?!”
孤鸿影笑的阴森可怖,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告诉她:“为师那不是看你根骨不凡,小小年纪就能单手抗动巨石,才会救你让你拜入为师门下的嘛!”
秋一色眨着眼睛想了想,想到她虽然根骨不凡,天生蛮力,得以继承了孤鸿影无敌罡霸威猛的炽火神刀,却怎么也习不来,他精巧灵妙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阴人术法,于是她灵光一闪的摸起了下巴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师父,徒儿看地上的这个孩童,也是根骨不凡,天赋异禀呢!师父又要后继有人了!”
孤鸿影半信半疑的蹲下身去把了把那小孩的脉,又将他身子翻过来仔细的瞧了瞧,然后他表现的很激动兴奋:“果然,果然……果然是天赋异禀。”
于是立马下令,跟偷小孩一样催促道:“色儿快,快!赶紧给我把他抱走!”
秋一色飞快的嗯了声,当即下手,十三岁的少女腿长手长,力气更是大的很!一下就把地上六岁的小孩轻而易举的给抱在了怀里。
温暖清香的怀抱慰藉了他的孤苦无依。
从此少年再也不是一个人,秋一色就把他当做了半路捡来的宝,又见他长得那般精致好看,像个瓷娃娃,粉润剔透的,就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留给他。有人欺负他,她一定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和那人打架,帮他报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即便少年的武功已在她之上,也不需要她的保护就已能够自保,可少年的心里还是只想做那个被他师姐捧在手掌心,护在心窝里的小师弟。
他想永远被她所保护起来,可惜他长大了。
如今,孤冷的躺在雨夜中,师姐她还会再来吗?一如十年前那样,只需要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已足够。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远方,心底多么希望那个人会来到……
可是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