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为你奉献一份力,还洋洋自得你不知道把我放在那位置上,就等于是把公司送给我,现在的我一想,就觉得自己蠢如猪。”
顾司双手抱臂靠在办公桌上,看着沙发那边的三人,他怀疑过白月月说的这些,如今看确有猫腻。
“别不承认,我和你谈恋爱到结婚,不说多了解你,至少比外人知道的多。从你知道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叶斯开始,你就变了。什么离婚要求,听我话,听说我怀孕,肯把公司股份给我,都是稳住我的把戏,你就想看我像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的。为什么呢?我想不明白。”白月月用求贤若渴的眼神看叶洲,“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让我差点毁掉公司,也差点毁掉你和叶斯,到底为什么?”
“为了和你离婚,为了让董事会的构架更简单点。”叶洲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这话算是间接承认白月月前面说的那些。
白月月脸色一白,凄惨一笑:“那么,那些所谓的爱我,只听我的话,都是哄我的,都是假象吗?”
叶洲讥讽的笑了声:“我不爱你还真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弟弟。”
白月月看见叶洲眼底的神色,浑身一僵,下意识看向展安。
“也不是因为他。”叶洲说,“还记得撸串店洗手间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白月月大吃一惊的了,在她心里很多事情早就成定局,也早就有结论。
现在抓着叶洲问,也不过是想问个清楚明白,了却自己一桩心头结罢了。
听见叶洲的问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倏忽一笑:“那天在洗手间门口走掉的影子是你。”
她和李察敲定交易,转身往外走的时候,看见一道灰暗的影子,当时两人过于紧张,只得惊鸿一瞥,追出来没看见人,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了,现在她知道了,不是看错了,是这人跑太快。
“从那天起我就在观察你。”叶洲神色微冷,语气平静,“你一意孤行,或者说没在我身上放太多注意力,所以压根没发现我的变化,也不知道我在观察你。后来的一切我都参与其中,说来真可笑,看见自己老婆和别人卿卿我我,我居然忍得下来,哪怕你卿卿我我的对象不是同一个,我都忍下来了。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呢?心里有个声音提醒我,可以利用你想复仇的心重洗公司的牌,我心动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对我爸妈下手,这是我的疏忽。”
“叶洲啊,”白月月低低叹了口气,“这些年我确实没爱过你,可我喜欢过你。你很优秀,是女孩子想要的理想型结婚对象,我喜欢你是人之常情。”
叶洲嗤笑道:“现在打感情牌?似乎有些晚。”
“我并不是想让你放过我还是怎么。”白月月拢了拢头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还没离婚,一切都没结束呢。”
“你以为婚姻能捆住我?”叶洲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脸木然,“在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后,婚姻就什么都不是了。离婚不过是手段问题,你不愿意离婚,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签字。”
白月月也不恼,只含笑看他:“看不出来,叶大少爷居然是个有手段,这有手段的人在我身边做牛做马好几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爱我一场,真让我打心里欢喜啊。”
叶洲垂眸,没理会白月月的打趣。
白月月无力叹了口气:“叶洲,以往真是我轻看你了,没想到你有醒悟的一天,有今天的局势说到底都是我对你太过自负,以为你真的爱我到失去理智。”
说着她自嘲一笑:“可说到底,在你心里还是事业更重要。”
“是你心太狠,让事情毫无转圜余地。”叶洲说,“我不想和你走到这地步,几年的喜欢不是闹着玩的,看着你渐行渐远,我拉不回来,只能放弃。这些年我自认为对你够好,从没在吃喝方面亏待过你,要什么给什么,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为什么要害死爸妈?”
“因为他们阻止我报复,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让我成为毫无用处的家庭主妇的帮凶,我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白月月笑着说,“我前半生所有的不幸来自我父母,后半生的不幸来自你们叶家。虽然没能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但因为我公司满是流言蜚语,还亏损一大笔钱,我心满意足了,现在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你都这么说了,我要不做点什么,好像还真有点对你心怀旧情。”叶洲冷着脸说。
伸手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的展安听这一耳朵,浑身汗毛炸了好几次,连忙转身抖着肥胖的身体说:“那个什么,叶董、叶总裁,这你们的家事解决的差不多了,我这个陌生人站在这也太久了,不太合适,我先走了?”
展安客套话说完一套,抬脚就想往门方向溜,看那弯腰弓背要逃跑的姿势,怕是没少练。
“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展助理要去哪儿啊?”叶洲不说话,不代表顾司会放过展安,他可没忘记白月月说的,叶家父母是死在展安手里的,这笔账注定是要算在展安身上的,顾司从不会手软,“展助理怎么把自己当陌生人了?听了全过程,发现没人问你,就以为自己是无辜的?”
“我、我没敢这么想,就是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我继续听,叶总裁,我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说动,其他时候真没胆子做坏事,你要相信我啊。”展安故意在顾司面前卖弱小人设,可惜顾司压根不吃这套。
顾司轻笑了一声,抬眼意有所指的看着展安:“展助理是不是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比如欠某些人某些东西,一颗肾之类的。”
这话一出,展安的脸唰一下全白了。
这件事他找的是不常出手、收人钱财□□的不要命人做的。
那几个人下手也是干脆利落,没留下一点痕迹,哪怕警方查了很久,也没能找到这群人的老巢。
起初他还不放心,几个月过去,李察都要完蛋了,还是风平浪静的,他以为安全了。
怎么都没想到顾司会忽然说一嘴,让他顿时心惊肉跳,几乎站不稳了。
“看来是忘了,那我联系当事人帮你回忆回忆,正好这位当事人还有点话想和白月月说,你们都在,那就一并说了吧。”顾司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门口,秘书正搀扶一个人走过来,那人瘦骨嶙峋,头上戴着个鸭舌帽,戴着口罩,走路一步三晃跟随时要不行了似的。
秘书一边走一边低声提醒他,等走到门口见到顾司,顾司伸手接过人,对秘书颔首:“行了,忙你的去,还有看戏的那些,该做什么做什么,围在这看戏,要不要我发个应援棒啊?”
顾司发话,看戏的员工做鸟兽状,纷纷跑了。
秘书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