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这是要他进去聊?
没多想,他进去了。
进来后,顾子濯惊奇发现这间屋子不管是布局还是家具摆设都跟他现在住的那间一模一样。
要不是他刚从主卧过来,他都要怀疑钟泽言进错房了。
从他进来到现在,钟泽言一直低头看文件,就没正眼看过他。
傻站着的顾少爷随处拉了张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钟泽言,等钟泽言把文件弄完。
他期间一直安安分分,没出过一声。
钟泽言把顾家送来的合作一一看过后,才抬眼看向顾正均的小儿子。
顾子濯不知道怎么形容钟泽言看人的眼神,就是会让人有种被老鹰锋利爪子钳制住大动脉的压迫感。
避开钟泽言的目光,顾子濯开口道:“你忙完了?”
钟泽言道:“说事。”
钟大家主贵人事多,顾子濯就按他的意思去办,直接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顾子濯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钟泽言只要向帝国将军告顾家捏造伪身份骗婚,不仅能将婚约解散,还能轻松让他和顾家就地完蛋。
或者他换个问题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顾子濯的?”
“意桐是我爸的事,是我喝醉了告诉你的?”
“.还有.....”一口气他问了七八个问题,混合在一起,就是他想知道钟泽言帮他有什么目的。
只因为颜面那种片面之词,他不想听。
真顾及颜面,钟泽言就不会明知他不是顾子濯还跟他订婚了。
他一个人叨叨叨说了十来分钟,钟泽言从头到尾就说了两个字,屋子里的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顾少爷闭嘴了。
只不过还没忍住一分钟,又开口了,“所以,你是不是真暗恋我?”
钟泽言凝眉,“出去。”
顾子濯,“......”
问了半天,他就得到这个回应。
不过钟泽言的反应,反倒让他松了口气。
他故意提面上说,是想挑明了说事。
现在他清楚了,钟泽言对他没有意思,他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
走之前,顾子濯开口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谢谢。”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谢钟泽言什么。
可能是谢钟泽言圆他一个童年的遗憾,送他一屋子熊娃娃吧。
“钟泽言。”
钟泽言闻声看向话多的人,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顾子濯正色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钟泽言对他的要求只有扮演好钟家家主这一件。
他既然愿意配合,那对钟泽言来说最好不过。
钟泽言拭目以待,“嗯。”
“你不好意思治的毛病,我去。”反正他没羞耻心,帮钟泽言治好不举,就当是还钟泽言的人情。
钟泽言对自己的身体清楚了解的很。
毛病?不存在的。
顾子濯的这话,让钟泽言隐约听出一种不是好话的感觉。
跟钟泽言保证好,顾子濯目光时不时往钟泽言床头望去。
床头柜上躺的,是他的手机。
因为发现钟泽言的隐晦秘密,告诉知秋而被钟泽言没收的。
他在钟家真的无聊没事做,“你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
顾少爷心心念念的手机,在这一刻就像是跟顾子濯有共鸣一样,发出一阵声响。
是来电通知。
上面显示了一个名字:知秋。
钟泽言坐的地方离床进,看到知秋的姓名后,对眼前的小犊子质疑心又多了两分。
钟泽言取来手机,当着顾子濯的面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风声,之后才是知秋的声音。
浑然不知道顾子濯身边有人的知秋,用一种激动的语气说道:“钟大哥,我找到好医生了,我朋友说那个医生帮很多导演治好了不举,您不用担心,我没跟我朋友透露是您,到时候我带您偷偷摸摸的去,我相信一定能帮你治好的!”
顾子濯是亲眼目睹钟泽言的脸逐渐变黑的,“......”
他哪知道知秋真的好心去帮他打听医生,为钟泽言的不行担忧......
“那个......”这通电话,很好的隔绝了他与手机重温旧情之间的可能,“等知秋拍完戏回来了,我......要不去看看?”
钟泽言掐断通话,将手机扔在床上,起身看向一次又一次质疑他不行的人。
钟泽言冷声道:“我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钟泽言肯让他去找omega试了?
没过几分钟,顾子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
他的信息素。
钟泽言这老狗比居然释放他信息素!
“钟泽言!”
顾子濯面对被刺激到开始疯狂,忘了现在他自己才是omega的钟泽言,显得异常冷静。
反正钟泽言对omega信息素起不了反应。
事关alpha的尊严,顾少爷懂。
他尝试靠近钟泽言,一来去拿自己的手机,二来给钟泽言道个歉,让他消消气,别让信息素招来别的alpha搞出事。
那可是他的身体。
顾子濯一手搭在钟泽言肩膀上,“钟......”
他话没说完,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紧绷。
然后......
他有反应了。
顾子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吖!!!!
☆、第 24 章(修)
一个不断散发信息素,一个身体有了反应。
这说明什么?
说明屋子里的状况很危险,极有可能一触即燃。
紧绷的身体让顾子濯极度不适。
他再龌龊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有反应,欲望不是他的,是钟泽言身体的。
屋子里满满都是顾子濯信息素的味道,被他气到糊涂的钟泽言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
打赤脚的顾子濯,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丝毫感觉不到冷。
甚至,他还会有股莫名其妙的清甜感。
眼看着钟泽言反手扣住自己的肩膀,顾子濯身形一僵,体内的血液瞬间膨胀,叫嚣着想要控制他的思想。
顾子濯晃了晃脑袋,打落钟泽言的手向后到退了三五步,与钟泽言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钟泽言吃人的眼神下,顾子濯开口道:“钟泽言,你冷静冷静。”
许是他连名带姓的叫人不太礼貌,钟泽言没有要回他的意思。
遇上这种危险的事,顾子濯对钟泽言的称呼也变地十分尊敬,“钟哥,你身体起反应了我怎么办?”
他慌啊,他自己也一窍不通,只会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