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这三个字。
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顾正均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顾家从云端跌到谷底。
他要亲眼看着顾正均身败名裂,深陷牢狱。
钟泽言口中的“吃不到”一定是指这件事!
钟泽言着手调查车祸一事的时候,就吩咐钟万去调查顾子濯。
让钟泽言意外的是,顾子濯竟然能瞒过顾正均的眼睛,从顾正均眼皮子底下拿到资料。
钟泽言不否认,“谁会跟钱过不去?”
能被顾子濯用钱收买的人,那一定会再次被钱打动,如果打不动那就是价码不够高。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一定会对身边的人提防再三,因为顾正均怕顾子濯会说出更多不利于顾家的事,顾正均就一定会去调查和顾子濯接触过的所有人。
钟泽言这么做,变相在替顾子濯塞钱封口。
“你凭什么调查我!”在顾家他就被顾正均盯得没有半点自由可言,现在换成钟泽言盯他,没有人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
钟泽言给他调查的理由,“凭你是我未婚妻,我有权知道你的一切。”
眼看着顾子濯信任的眼神逐渐变为淡漠,钟泽言深感无力,没有人喜欢无畏付出,更何况他是钟泽言。
钟泽言道:“苗苗,坐好。”
顾子濯没有按他的想法去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讨厌有人掌控摆布我。”在他看来钟泽言也无异于顾正均,只不过比起顾正均要好那么点。
钟泽言也跟着他起身,“这么大了,能分清好坏了,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该懂点事。”
“懂事?”顾子濯反呛道,“你也知道我是个野孩子,懂事是什么?”
“顾子濯!”
“我不叫顾子濯!”都叫他苗苗了,还不知道他真名?
钟泽言,“再忤逆我一句试试。”
“我怕你?”忤逆就忤逆,本来就是钟泽言不对。
钟泽言给过他机会了。
不跟不讲道理的顾子濯多费口舌,钟泽言一手抓起他的胳膊,将人制服在案桌上,看着挣扎想反击的顾子濯,解下领带将他的手绑好。
“钟泽言你这个变态,你连自己身体都不放过!”顾子濯用脚踹他,结果脚也被钟泽言绑起来了。
顾子濯,“......”
将绑好的人推倒在椅子上,钟泽言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能不能安分?”
顾子濯用脚踹了他一下。
钟泽言撑在椅子扶手上看他,“再给我乱动,别怪我以暴制暴。”
“唔......”他嘴里被塞了一大块蛋糕,出不了声。
有些话钟泽言只说一遍,“听好,我没兴趣摆布你,你要自由我给你,但你给我把心态改端正了,一点不顺你心就翻脸,你看谁惯你!”
“在顾家受委屈了,你要时间平复,我也由着你,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钟家的孩子,见到他没一个不毕恭毕敬的,就顾子濯一个天天变着法挑衅他。
钟泽言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唔......”顾子濯一口咬下去,任由蛋糕落在华贵的衣服上,吃着蛋糕开口道,“你给我解开!”
钟泽言,“回话。”
“你为什么调查我?”顾子濯反问道,他绝对不吃亏。
要不调查,他怎么让顾正均娶意桐,帮顾子濯正名。
钟泽言道:“为你好。”
“没亲非故,干嘛要对我好?”这是顾子濯最不明白的地方。
钟泽言发现他没完没了了,“自己想。”
他又不是没想过,只是设想都是错误的,还没能解开这个问题。
被绑着难受,顾子濯不管别的了,“钟泽言松开我,我腿抽筋了。”
钟泽言落目在顾子濯的右腿上,的确在发颤。
把绑住顾子濯四肢的两条领带解开,钟泽言看到一个蜷曲身体,手胡乱在腿上用力挤压的苗苗。
看了一会,钟泽言蹲下身从他手里接过那条腿,扫开他那双鲁莽的手,由下而上替他轻轻按压。
顾子濯安静地看着钟泽言,好像钟泽言按了后,确实好多了。
领了别人的好处,嘴也就利不起来了。
顾子濯看着钟泽言,找话题道:“钟泽言,你缺钙了。”
只有缺钙才会腿抽筋。
给顾子濯按腿的人手略有迟钝,但却没有跟缺心眼的人计较。
“好了吗?”钟泽言问道。
没那么疼了,顾子濯缩回腿,“嗯,谢谢。”
“没事就回房间里去玩,宴会不用去了。”剩下的钟泽言可以交给钟万来办。
这还没到晚上,顾子濯问道:“你不出席行吗?”
钟泽言,“嗯。”
“钟泽言。”
钟泽言抬头看他,“嗯?”
“我.......”在钟泽言注视下的顾少爷不自在将头撇开,“我相信你。”
顾子濯那张利嘴总算能说点好听的了,钟泽言应道:“嗯。”
卧室和书房离的很近,钟泽言看他回卧室后,替他把门关上,再而下楼。
走到楼下时,见到人群聚集在一块,钟驰被围在众人之间。
“许伯伯你听我解释,”被众人指指点点的钟驰对着许学义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自己是无辜的,“我自己也喝了酒,如果酒有问题那我现在也应该出事了。”
钟泽言的叔叔钟衍替儿子说话道:“许家主,我家钟驰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钟万眼尖注意到家主,上前去迎家主,同时将这里刚刚发生的事讲解给家主听,“许少喝了驰少敬的酒,突然倒下进医院了。”
许学义根本不听钟驰一家的解释,朗声要见钟泽言,“钟家主呢,这事钟家主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家主您看要不要请三少下来?”钟万请示道。
钟泽言道:“不用,我来。”
走到人群当中,钟泽言问道:“怎么了?”
许学义开口道:“子濯,让泽言来一趟。”
“钟万可以证明我也喝了,”钟驰指向钟泽言身边的钟万,“我没有把哪杯递给许哥,是许哥自己选的,如果许哥选的是我自己喝的那杯,那现在倒下的人就是我。”
钟万作为亲眼目睹真实状况的人,在钟衍一家的催促下,说道:“驰少确实喝了,但许少喝的那杯,是驰少递给家主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钟家的人居然公然在宴会上毒害家主,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我家祺容是帮泽言挡了灾了?”许学义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既然钟驰连钟泽言都得罪了,那他也没什么顾忌的,“钟衍这事你不给个解释,我许家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