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发现了也没脸追究。
线索就断在这里,那邮件也查不出什么来。
这件事背后的人实在聪明,选择这种方式他们也不敢公开查,本来是没有人信的东西,
动作太大反而是坐实了那些内容。
他是要李书意又难堪又憋屈。
事情过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后续,李书意冷静下来反倒想清楚了。
这不可能是白正元做的,如果是白正元不会等到今天才发出来。也不会是白恒那个草包
,是他的话恨不得昭告天下才对,哪里会找这么一本小杂志搞这种小动作。这么一个个的排
除下来,就只剩下宁越他拿不准了。
拿不准,也就说明有可能是宁越,只要有可能,李书意就不会放过。
李书意这天提早离开了公司回了家。
吴伯看到他时有些吃惊,他问:“宁越在哪儿。”
吴伯答了话,他立刻就往花园走,吴伯被他身上冷冽的气势吓到,担忧地喊了一声:“
李先生……”
李书意停下脚步,回头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您要实在担心也可以通知白敬。”
说完了,不等吴伯回话就转身离开。
李书意到花园时宁越还是在画画。
他坐在树下,轮椅前立着一个画架,神色很是专注,李书意走到他身边他也没抬起头来
。
李书意看了眼他画板上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目俊朗,唇微抿着,有那么几分儒雅淡漠的
味道。
“我画了他很多次了。”李书意没说话,宁越倒先开了口,“多到他不用站在我面前,
我也能把他一笔一画描绘出来。”
他说着就放下了画笔,脸上露出个怀念的笑:“你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你在教室撞到我
们吗?”他顿了一下,“那是我和他第一次接吻。”
李书意握紧手。
宁越却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惆怅:“后来他说以后要成家,要结婚生子,所以
我就乖乖离开了。我没想过,你怎么会到他身边去了。”
李书意还是不说话,宁越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他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地低喃:“第一次
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第一次爱一个人……都是他。李书意,我放
不下他。”
李书意听着宁越回忆他跟白敬的过往,心脏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他把手里的杂志扔到宁
越身上:“你跟他的事,不需要告诉我。”
宁越拿着杂志茫然地看着李书意,李书意冷声道:“上面写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比
我想的厉害,那样的照片也找得到。”
宁越微微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李书意气定神闲,看着宁越的样子放佛在看一个小丑,“照片来源我已
经查出来了,你手下的人还没通知你?”
到底是被养得太好的温室花朵,哪里像李书意这种时刻走在刀尖上的人沉得住气,宁越
眼里有一瞬间的慌神,也就是这一下,李书意确定了这件事是宁越做的。
李书意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却变得极为锋利,他眯起眼,看着宁越道:“宁慧
没有生育能力,她现在的孩子是谁的?嗯?”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在宁越耳边,他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你查我…
…查我家人?”
“你宁家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能查?”李书意弯下腰看着宁越,“你说我把这事散
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你这个疯子!”宁越想伸手抓李书意,李书意躲开,他摔倒在地。
李书意看他在地上挣扎,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冷得结了冰:“所以宁少爷,什么
事能碰,什么事不能碰,你最好自己掂量掂量。我们下不为例。”
李书意走了,宁越还红着眼眶趴在地上,他看着李书意的背影,手指慢慢收紧深深抓进
泥土里。
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520诶所以这章也是甜甜甜!!!有史以来最甜的一章!你们不用
谢我!
那天下午,宁越昏倒被送去了医院。
李书意是接到吴伯的电话才知道这事的。
吴伯倒没有怪罪的意思,他也不相信李书意做了什么,只是李书意那样冷硬的性格,必
然不会多做解释,跟白敬之间又是一场误会。
他在电话里劝:“你好好跟少爷说,别跟他对着来。”
李书意笑得无奈:“说什么?说宁越自己把自己摔晕了?他会信吗?”
吴伯叹气,李书意道:“您不用管我,顾好自己就行。”
晚上李书意回去,出乎意料的白敬没在医院陪着宁越,已经先回来了。
他看到白敬的脸色,知道今天是不会简单收场了,就把外套脱了,松开领带坐到白敬对
面。
其他人早都避开了,吴伯走前还一脸担心地跟李书意道:“好好说,别赌气。”
白敬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他爷爷从小就教他,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容易被人看穿,被人看穿,
就容易留下把柄。所以他生活中极少动怒,随着年龄增大阅历增多,又常年身居上位,更是
变得越来越不动声色,几乎已经没什么人或事能挑动他的情绪。
但是偏偏对着李书意,他一次次的失控。
年轻那会儿,他们两人架都打过无数次,过了而立了,白敬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气极
到想动手的这天。
李书意不说话,白敬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不耐:“你去查宁慧干什么?三年前你毁了我
跟傅家的订婚,现在又想毁了白家跟宁家的关系?”
原来白敬已经知道了,李书意淡淡道:“你先去问问你那心肝宝贝干了些什么。”
李书意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让白敬厌烦:“宁越刚刚回国,他能干什么?李书意,我上
次就警告过你,别做多余的事,你为什么总是不消停?”
“我不消停?”李书意猛地站起身,目光狠厉地盯着白敬,“我要是真的不消停,你看
看宁越还能不能好好躺在医院装病!”
白敬此生最恨被人威胁,偏偏李书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白敬沉下脸,额上青筋急
剧直跳,身上的气势让人毛骨悚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他一分,我就让你还十分。”
李书意笑,说话时的声音却有些抖:“好……好……我等着……”
他一只手撑着桌子才站稳,嘴巴里不知道咬破了哪儿一股血腥味。他转身,走了几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