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我好吗?顾五郎!你也无聊!”
顾风简淡笑。
贺菀见他二人关系确实熟稔,对视时还有点欲盖弥彰的默契,就晓得他们二人关系匪浅。一时间感慨缘分,同时又觉得欣慰。
还好宋初昭成亲的对象是顾风简,否则她这次回来,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见自己被遗忘,顾四郎只能摸着鼻子,主动上前讨嫌道:“晚辈见过宋夫人!”
顾夫人被他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是拖家带口来的,忙笑着介绍道:“瞧我。这是我家四郎。这是我家郎君。”
宋将军正在同守城的将士交托公务,余光间看见了顾国公,吓了一跳,连忙跳下马车,大步过来,受宠若惊道:“顾国公!顾夫人!”
几人笑着寒暄。
宋初昭叫:“爹!”
宋广渊看着她,问道:“可有听话?”
宋初昭:“听话得很!”
宋广渊点头,笑道:“看来过得是不错,还胖了一些。”
宋初昭与顾风简同时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起名,真的,不能首字带春……它让我进了好几次待高审。
☆、父女
数人聊得很是尽兴, 宋三爷搀扶着宋老夫人走过来, 场面顿时变得安静。
宋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了宋广渊的手, 双目含泪道:“广渊, 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
宋广渊:“母亲,我不是前年才回来吗?”
宋老夫人:“我这身体, 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宋广渊不赞同地看向宋三爷:“三弟, 既然母亲身体不好,你为何要带她出来吹风?”
宋三老爷笑说:“母亲许久未见你,心里想念, 毕竟是一家人, 血浓于水,我这拦也拦不住啊。”
宋广渊巡视了一圈, 问道:“既然你们都来了, 二娘呢?”
宋老夫人阴阳怪气道:“这该问问你的三娘才是。”
宋初昭说:“我不知道啊。”
贺菀以为她在呛声,便道:“好好说话。”
“我真不知道啊。”宋初昭说,“我最近都住在外祖父家里, 他们又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用余光窥觑贺菀的脸色,见母亲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来, 暗中松了口气。
贺菀说:“爹娘年纪也大了, 年轻时还受过伤,你可别给他们添麻烦。”
宋初昭捏着自己的手委屈道:“我真没有。你怎么老说我是麻烦呀?”
顾夫人忙说:“你可不要训她,昭昭好得很, 又聪慧又懂事,一个人在京城还吃了不少苦头。你是她亲娘,该心疼她才对。”
贺菀了解宋初昭得很,说:“我看你是怕我训你偷跑,所以先卖起可怜了。”
顾夫人:“怎么还有偷跑的事呀?”
贺菀点着宋初昭的额头道:“你自己问问她。自作聪明,险些栽了跟头。”
宋初昭说:“我本意也是好的嘛。我已经知错了。”
宋老夫人听她提及此事脸色不佳,说:“多日不着家,连自己二姐病了也不知道,还说得如此坦然。”
贺菀没说话,顾夫人不悦,用力咳嗽了两声。宋老夫人不敢与她犟嘴,
宋广渊无奈道:“母亲。贺将军只昭昭一个外孙女,她多年未归,前去探望,也是合情合理。因着年纪还小,疏漏了宋家这边的事,您就莫同她计较了吧。”
宋广渊本来是想问问宋老夫人的身体如何,但觉得这般情况,问了也只能得到一个答复——被昭昭给气的。他就干脆不问了。
宋老夫人等了许久,见自己儿子始终闷声不响,很是气愤。
这木头,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木讷的儿子?!
好在这时,一金吾卫骑马飞驰向城门的方向,众人一看,便晓得应该是宫里来的人。
金吾卫在马上抱拳,说道:“陛下口谕,说宋将军与宋夫人连日赶路,舟车劳顿,不必急着去宫中述职。暂且回家休息片刻,择日入宫便可。”
宋广渊简单回礼:“谢陛下^体恤。”
那军爷策着缰绳,笑道:“下官身上还有要务,先走了。宋将军若有什么吩咐,可找我金吾卫的将士帮忙。”
宋广渊:“有劳了!”
军爷的马在原地踏了两步,尚未离去,他说:“方才下官路过贺府,听闻贺公本想来城门接宋夫人,岂料气血上涌,一时晕了过去。如今正在家中躺着休息,或许病得严重。”
宋初昭心里道,这外祖父的病还是来得这么,恰如其分啊!她出门时,这老爷子还能一跳三尺高来着。
她又瞥一眼母亲,发现贺菀一点也不担心,就明白外祖父原来是个多年惯犯。
宋广渊忙道:“岳父竟然病了?稍后便去探望,多谢将士告知。”
那将士满意离开,留下面如黑炭的宋老夫人一行人。
顾夫人忍笑道:“宋将军,若不介意,我想先陪着贺菀妹妹走一段,我有好多体己话想与她说。”
宋将军点了点头。顾夫人立即拉着贺菀往贺府的方向走,不忘带上宋初昭。
宋老夫人急说:“我来城门亲自接你,你、你你却要先去看望那家人?”
宋广渊好笑,他最清楚自己母亲的品性,会亲自来城门迎接,已委实稀奇。面上却装出一副愁苦的模样道:“母亲,贺将军已经病重卧榻,他即是我的岳父,又于我有知遇之恩,我若不去探望,有失礼数。我刚回京城,哪能叫人落下话柄?母亲大度,委屈母亲了。”
说完又朝着宋三爷道:“三弟,你先将母亲带回去,把你外袍脱下给母亲盖着吧,免得母亲吹风着凉。下次切忌如此莽撞。”
宋老夫人身体一软,倚靠着宋三爷,虚弱咳嗽道:“母亲也病了。母亲已病了好些时日,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而且你纵然不顾念我,也要顾念一下诗闻啊。”
宋广渊面露为难,片刻后似终于想到了办法,说:“贺将军听着,病得更重些。母亲,贺将军在京城人脉广,想来认识不少名医。待我去看过贺将军,请他借位先生给我,来府中替您看病,也算是一举两得,您看如何?”
宋老夫人要怎么看?她看自己要被亲生儿子气死。
宋广渊转头对着宋三爷,就不必再装什么好脸色,摆出长兄的气势说:“三弟,你还愣着做什么?莫非要母亲在外头干站着受累?还不快送人回去?我很快回来,有话待我回家再说。”
宋三老爷万没想到自己能被大哥堵得无话可说。这男人以前向来沉闷,不会说话,对着母亲也从不忤逆,他就猜想或许是贺菀事先挑唆过大哥,心下一阵抑郁。默默挨了一通骂后,只能认栽,作势要扶宋老夫人回去。
宋老夫人起了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