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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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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您那哪里是敲打,简直是把我往死里整好吗,在您那顿敲打底下活下来,我没放弃跳舞都是我心理素质太强大。

花姑婆见我一直站着不动,放下茶杯招了招手:“傻站着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你,过来坐!”

我赔着笑,小心翼翼地走到夏良旁边坐下。

“不错,”花姑婆的眼睛紧盯着我,“体态倒是还可以。”

我在夏良旁边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我无心惹火上身,夏良却不放过我,他也端起茶杯押了一口,问花姑婆:“师姐,我发给你的舞台剧你看了吗?”

花姑婆在这一点上和我达成了共识,她露出一个嫉妒嫌弃的表情来:“你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也不嫌丢了师父的脸。我早说了你踏踏实实地编舞就好,非要自己写什么故事。”

听见她这么损夏良,我有些想笑,碍于这两位的威严,忍住了。

夏良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不忘把战火往我身上引:“那你觉得小雪师弟跳雪妖怎么样?”

“他?”花姑婆冷笑一声:“吃不了苦,我看他能跳成什么样。”

时隔多年,再次被花姑婆点名说不能吃苦,我脸上有些发热,瑟缩道:“老师,我没有……”

在夏良手底下的这段日子我虽然抱怨,但真的没有偷过懒,夏良显然也知道这点,便替我说话:“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心里都有分寸了。”

“分寸?”花姑婆瞪着我,眼里简直要冒火,“谭未雪,你跟我说说什么是分寸?我尽心尽力地培养了你四年,培养出来你这么个小白眼狼,毕业以后手机号码一换,谁都找不着你,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老师……”我本来想说我以为她不喜欢我,话都嘴边又吞了下去,我低着头,脸上要烧起来:“对不起。”

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对我抱有很大期望的所有老师。

在他们面前我露出了最任性自私一面,她说我是白眼狼也确实没错。

夏良把我叫过来见花姑婆,应该就是为了警醒我一番,他那么精明的人,一定早就看出来我在跳舞这件事情上摇摆不定的态度。

说句难听的话,我可能就是烂泥巴,是朽木。

扶不上墙,也不可雕。

偏偏有人就爱把我当成璞玉,精心雕琢一番,却被我辜负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人的视线可以这么沉重,我垂着脑袋,在花姑婆的目光下压根抬不起头来。

“好了好了,”夏良见我被敲打的差不多了,笑呵呵地打起了圆场:“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小雪,你确实对不起我师姐,你要是想补偿她,就给我好好跳舞,打起十足的精神来,别一天到晚睁着双大眼睛神游,知道了吗?”

我连忙点头,眼眶有些湿润,“知道了。”

第29章

我偷偷开了一瓶霍骁的酒。

他在客厅装了一个很大的红酒架子,之前放在家里摄像头就在上面,被我拿帽子挡住了。

霍骁似乎一直没有注意到,我那来盖摄像头的帽子便一直扣在上面。

我做贼心虚,偷酒之前特地看了看酒柜上的摄像头,很好,帽子还在上面。

我松了口气,打开酒柜,仔细挑选一番,找了一瓶看起来不是那么贵的红酒,叫什么Romanee Conti。

看不懂,先喝了再说。

都说借酒可以消愁,我向来看不起那些喝得烂醉如泥撒酒疯的人,觉得他们太没有自控力。

我喝醉之前信心满满,觉得凭我这么强大的意志力,就算喝醉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把手机连接到液晶屏幕上,看夏良发给我的压缩文件。

全是视频,都是我的。

我大一那年的年会……大二的迎新会……大三……还有大四那年的毕业晚会,那场晚会结束之后我就换掉联系方式,给所有人来了个人间失踪。

我点开那条视频,又用牙咬着酒塞想咬开,不料酒塞子太脆弱,没有咬开不说,还吃了我一嘴的木渣。

我只好去厨房找了酒起子。

看着自己跳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屏幕里的人好像是我,却不是我。

屏幕里的人是少年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我看着自己,通透的像藕段一样的肤色,修长的四肢,演播厅有色彩艳丽的灯,撒在少年时候的我身上,斑斓多彩,让我看过一眼心底发颤。

可我居然想不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站在舞台上,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盯着屏幕,把红酒倒进喝牛奶的杯子里灌了一大口,不料这酒闻着温和甜美,酒味却很冲,我灌得太猛了被呛到,咳得满身都是。

“咳咳……”我伸手抹了抹嘴巴,又捂住眼睛,眼泪都咳出来了。

夏良肯定早就认出我来了,他是花姑婆的师弟,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他却故意不说,看着我整天心不在焉,把远在西宁的花姑婆叫过来给我敲响警钟。

他是要我记着,我曾经背负着花姑婆的期带与热望,却把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的心伤透了。

我回想着今天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端起杯子又灌了一大口酒。

屏幕里的我还在跳舞,屏幕外的我呆呆地看着,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的心情。

我喝醉了。

我也是才知道,人喝醉了是有意识的啊,只不过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罢了。

我给霍骁打电话,哭得稀里哗啦,就跟家里的墙塌了一眼,让他赶紧回来。

霍骁的声音很疲惫,他说:“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家了。”

我抹了一把脸,哽咽着:“那你快点儿。”

又说:“别挂我电话。”

霍骁嗯了一声,“我不挂。”

很久之前我记得我问过老谭喝醉酒是什么感觉,老谭说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飘,非常狂妄,整个西宁市都是他的。

现在我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锦江市是我的,霍骁也是我的,我让他回家陪我他就得赶紧回来,让他不许挂我电话他就不敢挂。

这种感觉太好了,我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觉得头有点沉,抬不起来了。

霍骁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我听到门口的动静想起来接他,不料全身的骨头像是在醋里泡过了一样,腿软胳膊也软,爬不起来了。

霍骁已经进了门,衣服都来不及脱,天气有些冷了,他在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风衣,朝我走来的样子很像电影里的人物。

我不由得想起来《卡萨布兰卡》里的一句台词,"There are so many towns in the world, so many pubs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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