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陛下不知道像是跟谁较劲一样,返回屋里用完了膳才走。
至于什么宠幸,陛下连多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殿下看着很难受。”
鹅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从昨日到今日,主子虽然没少笑,但看着就跟往常不一样,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而她压抑的原因好像就是静秋所说,陛下对殿下动了情。
“早知道不来昭城说不定会好些。”
鹅黄撇着嘴,总觉现在的状态不是好兆头。
“不来就会好?”静秋摇了摇头,没跟鹅黄多解释。
主子不到昭城,难不成陛下就不会回京?迟早有那么一遭,现在是在宫外反而还好些。
若是在宫内,东太后在,娴妃在,主子反而会更委屈。
那么想着,静秋倒不知陛下叫主子来,是无意为之,还是早想到了这出,让主子就是有脾气也光明正大在外头发了。
不过陛下一定不知道主子的脾气会那么大,听着主子跟几位世家公子一起喝醉,静秋脑门芯跳个不停,主子这真是有天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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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觉醒来, 乐岫头疼欲裂,抱着脑袋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她这一觉醒的不算晚,外面莺啼燕语, 金灿灿的光透着凉。
“殿下你别急着下床,坐在床上再缓缓。”鹅黄上前扶住了乐岫, “殿下忘记自个是怎么回来的了?”
乐岫点头,她还真忘了, 就记得自己在水榭看着弯月, 再醒来就在床上。
“殿下是自己回来的。”
“本宫一个人?”
看鹅黄点头,乐岫心中默默咒骂了戚宝松他们那群公子哥,她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他们竟然敢放她一个人回住处, 好歹也不送送。
揉了揉闷疼的太阳穴:“有解酒汤吗?”
“静秋姐熬着呢, 说殿下醒来就能喝。”
静秋?
乐岫记不清看月之后的事, 但还记得她去喝酒之前。
回眸看了眼被她睡得凌乱的床:“这床昨日……”
“只有殿下一人睡过。”不等主子问完, 鹅黄迅速的地接到,“殿下,你昨日也问了这事,殿下放心静秋姐姐不是那等攀高枝的人。”
乐岫听着有点糊涂, 怔怔看向鹅黄:“昨日本宫醉后,不会还找了静秋问了什么?”
“殿下没有。殿下回来就睡下了,就只问了床榻有没有他人睡过。”
鹅黄脸色涨红,“只是奴婢听了殿下的话,去问了静秋姐姐, 问她是不是不想再在殿下身边伺候,静秋姐说她没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攀高枝是好事,怎么能说是有不该有的心思。”乐岫边起来边反驳,她倒是希望静秋和戚渊早日在一起,戚渊的感情线按着剧情走,不要把她牵扯进去。
起来套上了鞋,乐岫往前一走就是一踉跄,幸好鹅黄扶着才没摔。
“那酒喝着没什么酒味,没想到脚到今天还飘。”
不止是脚打颤,还有脑子断片的事也不好受,喝的时候她还想自己这身体是天生喝酒的料,还真是高看了自己。
懒腰伸展到一半,乐岫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本宫醉了以后没人来过本宫寝卧吧?”
比如说戚渊。
“除了奴婢就没人进过殿下寝卧了,静秋姐怕殿下生气,一直都在外面做事。”
“哦。”
看来她的行为还真伤戚渊自尊了。想想也是,她以前多舔戚渊,怕他把她嫁给傻子,趴在他膝盖上嘤嘤的哭。
而他表达了他对她的喜欢跟忍让之后,她转脸就蹬鼻子上脸的去跟少年郎月下饮酒。
若换做了她,估计再也不会理她。
“殿下,你昨日真吓着奴婢们了,以后可不能这般喝酒了。”
服侍主子穿了衣裳,鹅黄忧心地说道,昨日主子做的事情,从哪个方面讲都太出格了一点,也不知道外头会怎么传风言风语。
“不喝了。”
头到现在还疼着呢,她哪里敢再喝。
一碗解酒汤下肚,酸味彻底把胃里那股反胃的欲/望压了下去,乐岫搁了碗,尝到醒酒汤的酸味隐隐觉得熟悉。
倒不是喝过这味道,而是好像之前什么时刻有人跟她说了这酸。
接下来的几日乐岫不是在粥棚就是在医馆,她这小菩萨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人人都道菩萨带着金童到了昭城,为昭城洒下甘霖。
一时间乐岫的名声竟然比戚渊更大一些。
虽然她让人澄清了她是大万国的瑶公主,不是什么菩萨下凡,但不少百姓更愿意相信她是菩萨化身。
“灾难面前,比起人力,百姓更愿意相信宗教,相信玄之又玄的神明力量。”
乐岫想到了戚渊他爹沉迷于长生不老,皇帝都如此,又何况百姓。
戚宝松听到了乐岫的感叹,瞅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这些日子他没少偷偷打量她,但她目光清澈坦荡,一点都没有被当夜的事情影响。
越想戚宝松越觉得心头不舒坦,乐岫还是个姑娘,她都怎么能丁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把他当做勾栏院的小倌儿,就是随意调戏了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常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本宫。”
戚宝松这几日的反常乐岫是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他这反常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我哪儿眼神奇怪,公主堂姐看错了。”
乐岫挑眉:“那就当本宫看错了。”
看话题就那么过去了,戚宝松又心中不平:“公主堂姐怎么看傅将军?”
“傅子骁?”
“众人皆传傅将军被堂姐迷得神魂颠倒,是堂姐的裙下之臣,堂姐怎么看?”
“传言夸张,有脑子的都不会信。”
乐岫扯了扯嘴角,她倒是知道外面风传傅子骁对她倾心,但没想到神魂颠倒都出来了。
傅子骁最多是一时情迷罢了,这次她到昭城,再回去傅子骁绝对不会再向她献殷勤。
因为他知晓她这一走,戚渊的意思。
情这一字不知何起,但断也易断。
“怎么有脑子的就不会信了?堂姐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戚宝松话里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挑衅,就像乐岫否认自己的魅力是打他脸一样。
乐岫莫名其妙:“既然你觉得本宫说的不对,不信本宫说的,大可以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