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实在没法子辩解。大户人家议亲之前,为了姑娘的名声起见,从来不会宣扬,也不会在书信中留下痕迹,让人威胁自己将女儿下嫁。
是以唐婉言找他入府,只有短短一封手书,写着让他来府上一聚,并没有说出缘由。现在这封书信,就成了她偷人的证据。
你不偷人你为何要人来你府上?孤男寡女不知避嫌,不是偷人还能是什么?
柳念絮又是一阵恍惚,内心充满了惆怅。
她很快就相信唐婉言的说辞,但却只觉得无语。
十几年拿出偷人的大戏,是柳中郎千般设计出来的现如今这场,又是被人设计的,被人设计两次偷人还不长脑子的,唐婉言大约是第一个。
活了四十年,竟然没有一丁点儿长进。
真是厉害的不行不行的。
柳念絮垂眸,淡淡道:“谁让她叫的人入府,自然就是谁做的,外祖母自个儿心中有数,问我做什么?”
老太太怔了怔,心下也不得不承认,却不解道:“可是阿瑜是婉言的亲生女儿……婉言对她掏心掏肺,恨不能将最好的东西给她,婚事更是亲历亲为,她为何要害婉言?害了婉言,难道不是害她自己吗?”
女孩子的名声和母亲息息相关,因为唐婉言年轻时候的糊涂事,孟瑜的亲事本就艰难。再出了这等事,只怕她一辈子都难以嫁出去。老太太实在想不通,为何孟瑜要害自己的母亲?
“这事儿唯有孟瑜自个儿知道,外祖母去问她吧,我懒得猜测。”柳念絮叹口气,“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趁着天色好,外祖母就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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