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家人闻声而来，俱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大汉是何时出去的，更不知他为何如此。

那文弱，众人劝阻不得，只能将他敲晕送回了家，而那大汉是惯常杀猪的，一身腱子肉，看着就很不好惹，手里还拿着把杀猪刀，反抗起来格外剧烈，连连撞翻了好几人，刀也刺伤了好几人。

好在那几人躲避及时，伤口并不算很严重。

不过这也让场面一度失控。

一片混乱中，谁也未曾留意到一缕浑浊的气息从大汉身上散溢出来，悄无声息地就附在了被他刺伤的几个人身上。

大汉精神亢奋，根本听不见别人劝阻，执意要游街念书，众人拦他，他便奋力反抗，一张脸憋得通红，一边嚷嚷着“问世间情为何物”，一边舞着锋利的杀猪刀。

他势头太猛，刀尖锋利，众人也有点害怕，纷纷让开，折腾了大半夜，皆无可奈何。

直到晨曦初透，众人都筋疲力尽了，他才猛然止声，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扑通一声倒地。

哐当一声刀落地，被旁边一个的青年一脚踢远。

众人这才敢围上来看他，却发现他面色如常，发出鼾声——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这事匪夷所思，但最开始大家还都以为是意外。

只道是书斋老板和杀猪大汉脑子偶尔坏掉了。

直到接二连三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半夜念书的队伍。

先是第二夜被杀猪大汉刺伤的几个人，然后是一位卖花的小姑娘、年过八十的一位老阿爷、早起开早食铺子的老板娘……越来越多人半夜上街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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