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的往假山出口跑去。门外的太监冷不丁看见两人出来,正欲喊人,晨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敲上他的脖颈穴位,见人翻着白眼,没彻底晕厥。心一横,按照道横当日教她的情形,又加大力道补了一下,太监软趴趴的倒在花丛里。“哇……好厉害……”保成惊叹。晨音“嘘”了声,把他抱出假山放在地上,借着树荫遮挡,远远望见乾清门方向立着承祜的身影,“小阿哥还记得规则吗,从现在起,我们谁先避开那几位太监,捉到你哥哥就算谁赢。小阿哥年幼,我让你先跑一会儿好不好?”保成一心想赢,迈着两条小短腿急匆匆的朝承祜奔去。晨音见保成快跑到承祜跟前了,这才转身,寻了条偏僻小径返回御花园,悄悄找到述清。“你不是跟那位姑姑去叙旧了吗,怎么气喘吁吁的?”述清见晨音满额头的汗 ,忙把帕子递了过去。晨音不欲告诉述清自己险些遭了设计之事,怕她担心。慢吞吞的擦干净脸,顺便收拾好心绪,待气息平缓下来,这才问道,“太后她们从亭子上下来了吗?”“太后说乏了,已经回宫去了,皇后倒是在那边。”晨音顺着述清指的方向望去,青梧由云婠扶着赏花,妃嫔贵妇三三两两的围着她,如众星拱月一般。晨音挽着述清移到青梧附近,也不凑上去,就这么慢悠悠的跟着转。“这葛巾品相很一般啊,你到底在看什么?”述清眉头微皱,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了,赏花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吧。“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嗳对了……”晨音见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问述清,“你是不会进宫的,你额娘可替你看好人家?”因靳辅这几年很受重用,靳夫人便越发约束儿女低调行事,述清极少有机会出门,晨音许久未见她了,两人只能趁着偶尔参加聚会的机会聊上几句。述清闻言,面色顿时萎靡下来,如霜打茄子一般,垮着唇角,“不知道,就那样吧。”晨音盯着她看了片刻,两人凑得更近,“你莫不是还惦记李煦?”“惦记又有什么用,快别提了,我烦着呢。”述清这丫头自几年前在她家湖边见过李煦一面后,便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人如其名,笑容和煦的男子。哪怕明知道李煦已经娶妻生子,且授任了广州韶州知府,离京城千里之遥,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晨音曾仔细回想过上一世述清的结局,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记得靳辅有述清这个女儿。按理说,述清的身份在京城也算贵重,没道理她会全无印象。如此,也许只有一个解释。述清在她未被选进宫之前便出了事,而且这还可能是桩丑事,所以世间才无人提及她。眼看着离今年选秀没有多少日子,晨音唯恐这死心眼儿的姑娘真出了意外,才有此一问。“你让我别提,你自己能做到别想么?你……”“晨音格格,我们主子请你过去说话。”一道声音突兀的插进来,晨音抬头,入目便是云婠细致秀气的眉眼。晨音点头,她一直站在这里,本来就为了让青梧注意到她。述清是何情形她暂时不确定,但青梧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事有轻重缓急,晨音遂向述清问道,“等会儿从宫中回去,你方便去我府上一趟吗?”“行啊。”述清下意识点头,接着又蹙起眉头,“算了,我还是先去问问我额娘吧。”晨音见述清朝靳夫人走去后,这才跟着云婠去前面凉亭找青梧。一番见礼之后,青梧微笑示意晨音坐下,“格格有事找我?”晨音点头,眼睛扫了一下四周。青梧会意,挥手让人退下,唯独云婠被留了下来。晨音抿着唇,依旧没有开口。青梧笑了一声,对云婠说道,“你去把新贡的六安瓜片给格格泡一杯来。”确定云婠走后,晨音才低声对青梧说了承祜当年被险些被卡死的因由。青梧听完,眸底幽光暗淡,原本文韵清雅的气质倏然凌厉起来,沉声问道,“若仁孝皇后之死真如格格所说,本宫便是第一个有嫌疑的。以格格与仁孝皇后的关系,为何今日还要故意来找本宫?”晨音不错眼的看着她,“娘娘会这么做吗?”两人对视片刻,青梧唇角一抿,眉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倨傲,“不会!我与仁孝皇后同年进宫,若想动手,何必等这许久。直接趁着当年我阿玛与义父健在之时下手,岂不是更加稳妥。太皇太后与皇上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同时降罪两大辅臣。”高贵的出身养就了青梧的傲气,如晨音猜想一般,她根本不屑用这种鬼蜮伎俩。“晨音信娘娘,但……晨音不信娘娘身边的人。”“你是说云婠?” 青梧挑眉,“堆云糕确实是她做出来的不假,但她一个小宫女,有何理由冒着抄家灭族的大罪去害仁孝皇后母子?左不过是因为她是我的贴身大宫女,有人想害我,绕不过她!况且,她在我身边服侍也快四年的时间了,她是什么心性,我自认为十分了解!”青梧话里话外,都是在偏袒云婠,颇为棘手。想想也是,乌雅.云婠在她身边呆了四年,而自己不过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远近亲疏,自有分明。晨音担心一味劝说下去,反而适得其反。因为她自己也拿不准云婠为何要对仁孝皇后母子下手,只是凭着多年交锋,下意识觉得这像云婠的手段罢了。按理说,云婠现在既不是皇妃,也未生下儿子,根本用不着这般急吼吼的铺路。除非,她为人所用……晨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张飞扬艳丽的脸来。只是无凭无据,青梧明显不会信她的话。沉了片刻,晨音温声道,“娘娘既这般信她,那查她一查,洗干净她身上的疑点,还她一个清白岂不是更好,免得日后这事儿成为悬在娘娘与她头上的刀,于你于她都不好!”青梧被晨音这样一说,也来了气性,沉声回道,“好。”晨音唇角微动,心底叹了一声,如今的青梧,并不是从前那个把她当自家妹子看待的青梧。话说到这个份上,晨音也不好再留下来自讨没趣,借口出宫的时辰快到了,行礼告退。云婠端着茶水进来时,见青梧独自坐在亭中拧着眉头出神,忙温声关怀道,“主子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晨音格格呢?”“她先走了,我也没不舒服,只是……”青梧鬼使神差顿了一下,生生转了话题,“云婠,你近日怎么总去慈宁宫,你那个小姐妹出了事?”云婠有个关系极好的小姐妹在慈宁宫苏麻喇姑身边做事,因对方是苏麻喇姑教出来的人,青梧也放心让云婠与她交际。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云婠出去的次数越发多了,青梧好几次都找不见她人。云婠低着头,青梧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呃……是忍如的阿玛近来病重,忍如心有郁结,奴才才总是过去安慰的。主子若是不喜,奴才便不去了。”“无妨,忧虑父母是人之常情,你向来是个重情的。只是你要注意些,下次别在饭点去,耽搁了吃饭,小心熬坏身子。”“多谢主子关心。”云婠若无其事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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