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恢复光芒,对着于暖笑了起来。
“对了,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于连?”李环住不了嘴,见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陈秋玲难得如此安静,问道,“别成日的在外打架惹麻烦,你也该好好管管才是。”
陈秋玲一听,恢复了平日的脸色,“连儿跟人学武呢,将来是能保护尚书府的。”
“就他!”李环一脸不屑,正还要编排几句,却听于晋冷冷道:“食不言寝不语。”
这一句话,堵得桌上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
于暖瞧着,心里的奇怪更深了几分。
*
“于连不是你的跟屁虫么,怎么几日不见他了,你都不关心一下?”吃完饭各自回屋,于枫却在回廊拦住于暖,抱臂问道。
“二哥想说什么?”
于枫冷哼一声,他不仅相貌随李环长得很是俊美,连语气都很像,“只是提醒你时不时的关心下他,他这两年愈发随便了,要是哪天闯了祸连累了尚书府,看爹会不会放过你。”
于暖听后,略有些无语,“你担心大哥惹了麻烦会影响你明年的考试?”
被说中,于枫满脸不服。
于暖又道:“二哥,科举是科举,大哥是大哥,怎么也影响不了你的,放心吧。”
话落,于暖对他欠了欠身便走了。
“你真不担心?要是于连真惹了什么麻烦,连累到你,你就能坐得住?”于枫嘲讽般的嚷道。
于暖不理他的无理取闹,直接走了。
于枫瞧着,恨恨的跺了跺脚。
于暖往回走着,正要踏进君竹院大门时却忽然被一旁闪出来的人扯住了胳膊。
“陈姨娘?”
陈秋玲全不似平日里的明艳,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道:“阿暖,一定要救救连儿。”
于暖拧眉,随陈秋玲而去,却见于连一身是伤的躺在床上,人已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晚安,么么么哒,早睡早起喔
☆、有仇必报
“怎么回事?”于暖疾步走过去,连忙探了下于连的脉搏, 听了下他的呼吸, 急急的问道。
陈秋玲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一眼, 见人都打发出去了, 才关上门走过来对于暖抹着泪道:“他这几日都没有回来,我原想去他屋里瞧瞧, 哪知道他早已悄悄跑了回来, 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生气要叫醒他问问, 却怎么也叫不醒,扯开他的被子一看,才发现他身上似有血迹, 解开衣服一看....”
说着说着,陈秋玲已经掩面哭了起来, “不知道他这回又和谁打架了,弄得一身伤, 瞧着还很严重。”
“我让杨骏去请大夫。”于暖寒着脸道。
陈秋玲感激涕零, 却又反应过来一般拉住他的胳膊, 乞求道:“阿暖, 别让别人知道了,尤其别惊动你爹和主母。要是被你爹知道, 我怕他会直接把连儿逐出家门,这些日子你爹对连儿置若罔闻,若是知道他这回又不知闯了什么祸, 弄得一身伤,加上李环添油加醋的,我担心,我我...”
于暖瞧着,暗叹口气,“我知道了姨娘,既然如此,我直接带大哥去医馆吧。”
陈秋玲一听,转悲为喜,忙不迭的点头,却又道:“都这个时辰了,医馆还开着门吗?”
于暖也有些难色,“不知,若没有便请了大夫,去...”于暖想了想,道:“去上学监。”
“上学监可行吗?周先生。”陈秋玲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周先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陈秋玲虽与周元不熟,但也曾耳闻过他的作风,实在无法把他和‘通情达理’扯上边。但听于暖说的如此笃定,她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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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今日怎会如此有心,原来是有事相求。”
周元瞧于暖大晚上的带着个侍从,带着个大夫,又带着个昏迷不醒的于连站在他上学监门口,没好气的说道。
于暖欠了欠身,“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为何?”周元把着门,以为于暖要说些‘人命关天’的大道理,哪知于暖却忽然眨巴了下眼,声音也软了几分,对他道:“求您了,先生。”
周元瞪着他,“没见过哪家嫡公子是你这样的。”
于暖笑了笑,“多谢先生。”
好在上学监夜里只有周元一人在,将于连带到此处是最妥当的。
“大夫,怎么样?”于暖问道。
大夫给于连仔细处理了伤口,又喂了药,这才道:“于公子放心,已无大碍,大公子是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处置,加之赶路太急,感染了伤口才导致晕厥。”
“赶路太急?大夫怎知?”于暖问道。
大夫一五一十的道:“大公子的伤口上有些许泥灰,想来是跑太快,或是骑马的缘故。”
于暖看着躺在床上的于连,眉头紧皱,“何时会醒?”
“约莫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醒了。”
于暖对大夫揖了一礼,“有劳大夫。”
大夫忙回礼,“公子严重了,这是应该的。”
“此事,还希望大夫不要外传。”于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银锭子塞到那大夫手中。
大夫握着银锭子,高兴道:“公子放心。”
待大夫离去后,于暖看着床上的于连,叹了口气。
“公子,咱回去吗?您明日还要进宫呢。”杨骏走过来,躬身问道。
“不了,今晚就在这儿歇了。”
“那大人若问起...”
“就说我和周先生促膝长谈...”
“成日满嘴谎言,这是为师教你的?”周元不知何时进来了,恰好听到了于暖的话,脸色不善的说道。
于暖走过来,行了一礼,“先生。”
周元觑了眼于连,道:“和他一辈的学生早结业了,就他还始终结不了业,也是烦人,如今倒还会闯祸了。”
“有劳先生费心了,待大哥醒了,我会与他好好说的。”
“你这个嫡公子做的也不错了。”周元说道。
“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嫡庶规矩。”于暖应道。
周元是庶子出身,少时没少受家中嫡母和嫡子的苛待,今儿听于暖这么说,倒还觉得新鲜。
“你倒是个另类。”
于暖笑笑。
“你去歇吧,这儿有我看着,明日还得进宫。”
“先生不也还要讲课么。”
“老夫闭着眼讲得也比你睁着眼看的好。”周元捋着胡子应道。
于暖笑了笑,欠身道:“多谢先生,只是,不用了。”
周元瞪着他,也不再强求,拂袖而去。
于暖一直等到寅正时分于连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瞧于暖靠在他床头睡